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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昭对吗?”
谢南州定定抬起的眸子纹丝不乱。
仿佛是她在诬陷司昭。
秦阮又倒了一杯,这回是给他倒的,伸手往谢南州面前推。
她一副好说好谈的姿态:“当年的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但这并不是能随意拿捏我的软处,她心里有什么介怀可以当面说,别在我背后阴我。”
“秦阮!”
谢南州提声喊她,音量远比先前大。
他一眨不眨,眸色很暗:“你爱我吗?”
脸上像是烧起一把火,呼吸在急促的往外吐,约莫持续了四五秒钟。
秦阮平静下来。
对望的眼神中三分冷漠,七分从容:“这是什么意思?”
谢南州端起酒喝下,酒精的高度拔高了他眼里那束光的尖锐。
男人身姿前倾,脸透出身后阴影,乍现在光线下。
秦阮这才猛然看清谢南州眼角不知是泪,还是“撒”到的水。
他声很低:“对我死缠烂打不是你的征服欲吗,口口声声说多喜欢,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嫁人,是觉得我很傻,还是你以为这样很好玩?”
眼下,她确定谢南州是真喝醉到胡言乱语。
她作势起身:“你喝醉了,我给你打电话叫代驾……”
“阿阮。”
这一声阿阮,如从六年多前穿越过来的一把剑,狠狠刺中了她。
此时谢南州压低着头颅,如当年的她那般目光乞怜。
彼此间彻底“沉默”到针落可闻。
几秒后,谢南州说:“玩我吗?嗯?好玩吗?”
秦阮心尖在颤。
原本她以为对他,她能做得到心如止水,事实是深爱过的人终究不可能做到彻底。
她依旧会心颤,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情绪,但那不再是因为爱。
话忽然就不知道怎么从嘴里说了。
秦阮站了多久,谢南州就那么怔怔的等了她多久。
她深泄口气:“二哥,如果不是你今晚说,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至于现在……我能说的只有道歉。”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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