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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女儿轻轻安置在卧室的床上后,陆伯驹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书房。
窗外,雨丝淅淅沥沥地飘着,打在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屋内静谧得让人心里发慌。
陆伯驹缓缓坐下,深吸一口气,开始按照祁同伟之前给的那套心法运功。
不一会儿,他就真切地感觉到,肺部像久旱逢甘霖一样,被内力一点点滋润着。
看来,这功法还真有门道,照这么练下去,自己这肺部的毛病没准能慢慢好转。
可一想到这功法的威力,陆伯驹又皱起了眉头。
虽说能养肺,可陆家心法的威力生生被砍去一半。
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在传武界,普通功法一抓一大把,陆家的心法以前虽说也不算顶尖,但好歹有自己的独特之处,现在威力大减,和那些大路货有啥区别?
更麻烦的是,练了陆家心法再转普通功法,体内气息肯定乱成一锅粥,而且普通功法可没滋润肺部这功效。
好在祁同伟这套是根据陆家的改的,兼容性倒是没问题,就目前来说,有胜于无吧。
但陆伯驹心里还是跟猫抓似的,心心念念想着能有个威力增强、又不伤肺的完美版本。
真要是成了,陆家在传武界还不得挺直腰杆?
想到这儿,陆伯驹瞥了一眼女儿的房间方向,心里暗叹:“这傻丫头,整天嚷嚷着陆家心法没用。。。。。。”
“她哪懂这世道,传统武术在暗处的门道多着呢。”
在陆伯驹看来,女儿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有些事儿背后的利害关系。
可为了陆家,这一回,也只能咬咬牙,让女儿吃点亏了。
再说陆伯驹的儿子陆亦凡,这孩子打小就机灵,对武学也有股子痴迷劲儿,年纪轻轻就练出了内劲,可也把肺给伤了。
陆家为这事儿,跑遍了各大现代医院,啥仪器都用上了,愣是找不出病因,更别说治了。
还有这陆家心法,跟个诅咒似的,不光伤肺,连生殖系统都不放过。
陆伯驹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心里越来越愁,就怕儿子以后在这方面出问题。
他心里也犯嘀咕,不知道祁同伟有没有火眼金睛看出这毛病。
要是能有补救的法子,那可真是陆家的大救星。
陆家这一大家子,二弟、三弟,还有一帮侄子侄女,好多人都被这心法折腾得够呛。
陆伯驹身为家主,肩上的担子重得能压死人,每晚一闭眼,那些亲人的面孔就在眼前晃悠,他心里清楚,要是错过祁同伟这个机会,陆家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过。
雨越下越大,时间滴答滴答指向八点,祁同伟按照地址开车来到陆亦可选的别墅区。
车刚停稳,他就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这地儿可不一般呐!
京州东山,那是达官显贵扎堆的地儿,寸土寸金,能在这儿有栋别墅,家底得多厚?
再看眼前这别墅,古色古香的,透着股子民国范儿,说不定还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这要是搁拍卖会上,不得拍出天价?
祁同伟刚下车,陆亦凡就像个幽灵似的冒了出来,眼神里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这几个小时,他就像着了魔一样,一遍又一遍地练祁同伟给的功法,每练一次,肺部那股子舒坦劲儿就多一分,虽说威力还是弱了些,但好歹有盼头啊。
“祁先生,您可算来了!”
陆亦凡声音都有点发颤,脸上堆满了笑。
陆伯驹也跟着迎上来,脸上的笑容跟朵花似的:“祁先生,快请进,外面雨大。”
祁同伟脑子一转,张口就来:“谢谢陆叔叔,您太客气了。”
他心里门儿清,自己和陆亦可年纪相仿,叫声叔叔,既套了近乎,又显得自己懂事,这人情世故的门道,他可熟得很。
“祁先生,吃晚饭没?要是没吃,咱边吃边聊。”
陆伯驹热情地招呼着,那股子热乎劲儿,就像迎接失散多年的亲人。
“行,正饿着肚子呢,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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