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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石母的郁气另有地方可以排解,刚刚住进西偏院的石鸣就是个极好的对象。
石母直接命人在给石鸣送上的饭食里加了料,然后送进两个刚买进来被调教过的丫头,石鸣练过武,虽说是个半吊子,但血气很旺盛,再加上药物催化,虽说他心里喜欢的是曹修文,可架不住那药太猛,两个丫头太主动,一夜疯狂之后,天亮时石鸣神智清醒过来看着满屋的狼藉,癫狂的险些掐死那两个丫头。
好在石母准备充分,在他发疯之时,便被孔武有力的家丁制服在地,之后石鸣过上了正宗种马生活。
两个月后,两个丫头都先后都传来了喜讯,得知这一消息石母松了口气,终于撤了看押石鸣的家丁,而石鸣也在那一天夜里偷偷溜出了石家,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他屋子里不算太贵重的摆件若干。
第二日接到下人通报时,石母嗤笑一声,命人将消息告诉石父。
石父听到之后叹息一声,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石母做的这些事并没有瞒着石员外,石父也清楚儿子喜欢男人,要想留下血脉就只能这样,这是为了祖宗的基业不断送在他手里所出的无奈之举,只是他也还不死心,心里抱着一线希望,想着儿子体会了男女的不同,一定能走回正道,只是石父失望了,石鸣完全没领情,走得极其干脆。
此时在曹修文家的石鸣对石家早已恨之入骨,他如同受伤蛰伏在暗处的恶狼,呲着牙,等待将石家几人撕扯成碎片的机会。
时间很快到了九月,石鸣用变卖摆件的银子弄了几桶桐油,趁着夜色偷偷来到石宅,此时已经夜色已深,下人们都已经睡下了,石鸣偷偷翻墙进去将桐油尽数浇在石父和石岚所住的院子外面,正在他准备点火之际,周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石鸣一惊,顾不得点火,扭头向外面跑去,却不知道怎么绊了一跤,再起来时,手里的火折子不知道掉到了哪去,石鸣低头摸了摸,见没有便赶忙起身逃窜,正在他准备跳墙离开时被赶到的家丁拽下墙头,牢牢按在了地上。
石父石母带着石岚从人群外缓缓走近,石父看着满身狼狈的石鸣,满眼的不可置信,他没想到他的亲儿子竟然想要烧死他。
“为什么?”石父问的分外沉痛。
石鸣挣扎几下无果之后,勉强抬眼看着石父,冷笑道:“你问我为什么?那个贱妇喂我药,逼着我做不情愿事情的时候你怎么不问为什么?你眼看着我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怎么不问为什么?现在我做这一切为我自己讨个公道,你倒要问为什么。为什么?哼!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看着石鸣梗着脖子,说着悖离人伦纲常、枉顾骨肉亲情的混话,石父气得心突突直跳,突然他腿一软,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石岚眼尖拽住他的衣袖,拦了一下,身旁的碧溪机灵,扶得及时,这才免了他以头戗地的命运。
石父脸白如纸,双腿更是微微打着颤,一双历经事世的双眼带着浑浊泪光,如同死灰一般的盯着石鸣。
石岚担心石出事,忙朝石母使了个颜色,石母会意,边软语劝着,边扶着颤巍巍的石员外走了。
石岚直到夫妻俩相携着走远,才转身细细的打量红着眼,恶狠狠瞪着自己的石鸣。
“怎么了?我的哥哥,没烧死我们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心啊?”
石鸣用力挣扎,极力要从地上爬起来,怎奈身后按着他的家丁力大无穷,几番努力也无法动弹分毫。
石岚状似害怕的向后退了半步,手抚胸口,“哎呦,哥哥,你可真吓死我了,我好害怕啊,”说着她打量着不远的荷花池,脑海中有一种想要命人将他推进池子的念头。
石岚大惊,这并不是她真正的想法,身体在这一刻好像不受控一般,感受到命令即将出口,石岚用尽力气咬了下舌尖,疼痛夹带着咸腥的血气让她脑子一清,适才那股念头不甘的渐渐消散。
这座宅子以后石家还要住,为了家宅安宁,她不能让石鸣死在她的手里,让石父心里留下疙瘩,可若是就这么了事,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石岚习惯性的眯着眼想了想,命人将他看押起来,天亮之后押送府衙。
放火烧宅不是小事,这年代的房子都是木头做的,此时是秋天,风力渐强,如果石鸣得手了,殃及的是周围这一大片宅院,到时候死伤的不止石家这一户。
府衙对这件事十分重视,石岚命人暗中送了笔银子,为得就是让她这位哥哥消消戾气,最好没有力气再提什么桐油之类的为非作歹。
整件事十分明了,石家的下人都是人证,至于物证,那满院子刺鼻的桐油味可是让石家的下人足足忙活了七八天才清理干净。
石鸣因行凶未遂被判了流放,只是他不服,在狱中吵闹不休,得了好处的狱卒不耐烦,直接挑了他的手筋脚筋。半个月不到,吃足了苦头的石鸣就学乖了,被押送出京时他缩头缩脑的模样像极了受惊吓的鹌鹑。
石岚并没有去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只是派人关照押送他到关外的狱卒,想来那些惯是调教人的主应该知道怎么才能了无痕迹的将人弄死。
至于曹修文那一家,她并没有关注,不过就他目前的情况,境遇极差。
中了状元之后,曹母卖了家里的房子和地,本想着飞黄腾达了,可以跟着儿子享福了,却没想到因他品行太差败坏了名声,被一撸到底,曹母一生的念想转眼成空,成为泡影,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打击更能折磨人的。
至于曹修文,曾经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如今只能当街卖字,且因为不良风评的关系,街头的地痞流氓对他很感兴趣,想来他的爱好能够得到很好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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