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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十几天的功夫,浙江象山便被倭寇调虎离山,一路向金陵而去,在扬州府大肆劫掠。
扬州府,城内大营。
营内四角摆放着战甲,冯唐将茶如牛嚼牡丹样咽下,眉眼之间都是忧愁之色。
对面,驻扬州的巡盐御史林如海也捧着个小号茶盏,眉目间带股浓浓书卷气,轻轻啜饮着杯中之茶,叹着气。
“浙江双屿岛的贼寇与东瀛武士勾结,今年海难频繁。那些畜生竟丧心病狂的要对金陵与扬州下手,定要将他们阻在扬州歼灭。”
冯唐胡子拉碴,眼窝深陷,一身战袍皱皱巴巴的穿在身上,他疲惫的看着道:“林御史说的不错,便是拼上这条命来,也要紧守拦截。只要那人能够到这里,定有转机。”
林如海闻言,心里惊讶,竟还有能旁冯唐看重之人,问道:“某深知冯将军乃战功卓越,今日怎的为个无名之士抱以厚望,难道在等?”
“贾芸你可认识?”
林如海摇摇头,贾敏逝世都是他托人捎的信,多年不去,想必是贾府的旁支。
冯唐简单将贾珍迫害,乃至如何被逐出族,来江南抗倭之事细细讲与林如海听。
林如海自是已知宁国府贾珍倒手卖私盐之事,叹道:“宁荣二公,若泉下有知,必会气的吐血,这贾芸倒也是个好后生,脱了族也好,免得被那乌烟瘴气给乱了心。”
身为巡盐御史,林如海对倒卖私盐之利十分不喜,只是出于为人,并未多在背后说起,而是转问贾芸。
“前不久那胜仗,便多亏贾芸的鸳鸯阵将平日耀武扬威的倭寇,来了个措手不及,谁知,东瀛这次竟来了那些浪人。”
“这些浪人非同一般,他们破象山一路往扬州,金陵而来,若不是扬州百姓与将士皆抗倭,怕是……”
林如海叹息。
冯唐笃定道:“上次,我们打的倭寇措手不及,便是鸳鸯阵。
“谁知这次东瀛浪人有素而来,竟是连抗倭之军也未能阻挡住。”
只要贾芸来,必定没什么问题,只是今日关闭城门,按老师的信,贾芸应该已经到了浙江吧,我在浙江与江宁的驿站留了信,托他们告知。”
林如海道:“将军所言,林某自是相信,只盼那贾芸能救扬州于水火。”
冯唐将贾芸之事讲给林如海听。
频频引来林如海的惊讶与期待。
………………
江南的官道上,一驾马车飞快的南行,车厢内尤氏偶尔掀开帘子去看一看沿途风光。
一路行来,接到浙江地界儿的驿站书信后,他便命马车掉头,前往扬州方向。
路上偶尔见到倭寇烧毁的房屋。
为了赶时间,少有在城中停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女子最尴尬的莫过于人有三急与癸水。
她又一次想要如厕,双腿夹紧,咬牙苦苦坚持了半个时辰,早已察觉自己异样的他偏偏不开口。
忍到憋不住,开口要下车,又怕他将自己扔到半路,只能匆匆寻了路边的林子便跑过来。
江南她不熟的,就连神京周围,也是略知,自嫁进宁国府,除了寺庙进香游玩,很少出府门,只能跟着他。
马车行到前方小城,贾芸特意带着赵龙,赵虎,魏豹三人去酒楼吃了顿江南饭菜。
是特有的青精米,尤氏坐在马车不好下去,贾芸敲敲车框:“某的披风在车里,你披着下去用饭,待会儿我们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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