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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前面说到过南汉这些年在军事上一直都疏于战备,不但各地的城防设施年久失修,就连军械器材也是腐败不治。大环境如此,士兵们的待遇也就可想而知,史称其“士卒久在边,多贫乏”,所谓的“穷当兵的”大抵也不过如此。
值此宋军大兵压境之际,如此破败颓废之师想要抵御如狼似虎的宋军显然有些不着调,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种现实状况,刘鋹这才把朝中的第一权臣龚澄枢给派到了贺州。需要说明的是,龚澄枢此行并不是来督战的,官方的说法他是前来宣慰众将士的。一听这个消息,南汉的大兵们心里高兴坏了。大战在即,皇上又派人来“宣慰”,不说补全之前所拖欠的军饷,但至少也应该会发一点赏钱以激励士气吧?可惜,他们这是在白日做梦。
要说这位龚澄枢也是够拼的,他从广州乘风破浪地通过水路急速赶往贺州,等到他都进城了,可宋军却还没到。南汉的大兵们见到他就像见到了发着金光的大元宝,脸上的笑容是怎么也藏不住,而这给了龚澄枢一种错觉,他还误以为贺州的将士根本就不需要宣慰:这些人居然个个都精神抖擞,哪里像是士气低落军心不稳?
接下来就是由龚大人向贺州的将士宣读南汉皇帝陛下的慰问诏书,其内容无非也就是诸如同志们辛苦了之类的大话和套话。宣读完毕,龚澄枢看见下面这群大兵们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龚大人,皇上都说了要抚慰我们了,这下是不是该发赏了?”
什么?发赏?龚澄枢听到这话也是一脸的懵圈,他可没带什么赏钱,连一头猪一只羊一壶酒都没带,他就带了这么一份干巴巴的诏书。气氛就此尴尬了,龚澄枢没办法,他只能把自己的兜儿翻给这些人看——空的,连根毛都没有。
这下子大兵们可就翻脸了,不是说他们要揍龚澄枢,而是立马黑下脸骂骂咧咧地走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可想而知这时候这些大兵们有多么的沮丧和愤怒。也不知道刘鋹这个人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值此江山危亡之际你要大兵们给你卖命给你守江山,可你啥都不表示,只是几句好话人家凭什么给你卖命?靠精神胜利法?可精神胜利法需要有信仰提供支撑,南汉的这些大兵有这个东西吗?
这本是一个常识性问题,刘鋹小屁孩不懂事,可你龚澄枢一个大权臣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如果懂,那你为啥不给刘鋹提个醒?就连现在工地上的一个工头都知道如果临时要工人们干点啥事只是说点好话根本不管用,又是发烟又是买饮料,说不定还要许诺搞完之后晚上要喝点小酒什么的。刘鋹又不是没钱,金碧辉煌的宫殿随便拆根台柱子也足够这些大兵哥喝一壶的了,可南汉的君臣们就是抠门。
如此愚蠢的皇帝,如此愚蠢的大臣,这也难怪南汉最后会亡国,举国的上层人物全都锈逗了——是锈,不是秀。
不管怎样,龚大太监这下子是任务完成了。很快,宋军前锋逼近贺州的消息传来了,大太监又是一个二话不说再次操起小木浆跳上小木船顺着河道就溜回了广州。史书上说他是“乘轻舸遁归”,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偷偷跑的。他前脚刚走,宋军的主力兵团后脚就到了贺州城下,一夜之间贺州就被宋军给围得水泄不通。
回到广州,龚大太监将前方最新的情况给刘鋹做了说明和汇报,现在他们所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保住贺州。单靠贺州的兵力肯定是保不住的,而且那里的士兵经过刘鋹这么一顿忽悠已经没有什么心气儿打仗了,必须得派援兵。派谁呢?不用说,肯定得是南汉的第一战将潘崇彻。
刘鋹派人找到闲赋在家的潘崇彻请他出山领军北上支援贺州,结果使者回来报告:“陛下,潘老头儿说他现在的眼睛不好使了,不能带兵打仗了。”
潘崇彻这明显就是心里有气,而刘鋹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换了别人也许会一气之下就派人把潘崇彻给剁了,你敢给皇帝摆谱,那肯定是死路一条。不过,盛怒之中的刘鋹这次竟然没有为难潘崇彻,他没好气地嚷道:“我们非得靠那个老东西吗?我们大汉朝就没有人可以带兵打仗了吗?我看伍彦柔就一点不比他差!”
伍彦柔的人生履历不详,但能被久居深宫的刘鋹欣赏很能说明问题,刘鋹肯定没有见识过伍彦柔有什么真本事,他如此欣赏这个人就只能是听别人给他瞎吹。听谁吹?肯定是他身边的那些身体少了某个零件的大臣们。能被这些妖孽一顿猛吹,伍彦柔的精神内核大概是个什么样也就可想而知。像邵廷绢和潘崇彻这种有本事且忠于国家但又不肯附会奸佞的人都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可他伍彦柔却被太监们在刘鋹面前给树立成了国家的能人,即使他真的有两把刷子,可他的内心也着实不怎么纯洁和高尚。
多的不说,来看看这位伍先生的表现吧!
要说这伍彦柔也还真的是不赖,至少这位社交达人很会在上层人物那里搞好人际关系,而且他接到命令后行动非常迅速。他从梧州出发,然后东出至封开县,再顺江北上直奔贺州。在宋军围困贺州五天后,伍彦柔带着自己的水军迫近了贺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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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是惊人的,龚澄枢从贺州回广州得需要时间,回到朝廷汇报工作然后朝廷再发命令也需要时间,然后伍彦柔集合军队并北上行军也需要时间。想想古代的交通和通讯条件,从龚澄枢逃离贺州宋军开始围城到伍彦柔迫近贺州,这中间竟然只间隔了五天时间。
根据我个人的考证和推断,当时的贺州城所处位置应该是在今天贺江之畔的铺门镇,如此伍彦柔的水军便可从贺江北上然后直抵贺州城外。得知伍彦柔即将到达贺州,潘美命令宋军全军连夜后撤二十余里,直接撤到了贺州东北方向的南乡。
一看这架势伍彦柔瞬间膨胀了:“宋军怎么像群兔子一样这么胆小?我还没到就全跑光了?看来宋军也不过如此嘛!”
膨胀了的伍彦柔没有进入贺州,更没有在城外扎营,他要追击宋军,要立下不世之功,他要让南汉人都瞧瞧到底谁才是南汉的第一名将。于是,伍彦柔的水军继续沿着水路北上,当全军到了南乡水域后伍彦柔命令大军停了下来。
不过,伍彦柔并没有火急火燎地下令全军立即登岸去杀退宋军,因为他的水军在江面上也是连续晃荡了好几天,这时候立马让他们与宋军接战显然不是最佳的时机。另外,南乡这地方现在虚实不明且此时又是黑灯瞎火的晚上,伍彦柔据此便下令全军就在战船上好好地睡一觉,明天一早再登岸跟宋军一决雌雄。
军事术语里有个词叫诱敌深入,再比如什么拖刀计,这些伍彦柔应该是知道的,可他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宋军的大兵团未接战就后撤明显有违战场常理,但他还是像个二愣子一样冲了上去。他不按套路出牌,他的对手潘美也不按套路出牌。按理说,你伍彦柔这么一大群人在河里扎营睡觉,那宋军怎么也得来个午夜摸营给伍彦柔来一出午夜惊魂吧?不用很复杂,宋军只需要来一阵火箭齐射就能让南汉的水军瞬间变成烤肉吧?可是,这些也并没有发生。
这一晚伍彦柔和他的大兵们睡得是不是很安稳不得而知,不过宋军确实很老实,直到早上天快要亮了也没见宋军有一个人跑出来放冷箭。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的旁边,大队宋军这一夜就静悄悄地趴在河畔的草丛里看着他们睡觉打呼噜,直到第二天的黎明降临。
这一夜南汉的水军白白担心了一整晚,估计睡觉都在做噩梦,手里也是时刻都紧握着刀把子就等一声令下全军杀出,可是这一晚却什么事都没发生。天终于是快要亮了,他们个个都红着眼眶睁开了眼,宋军这一晚什么动静也没搞出来,可他们却是累了一晚上,毕竟精神上的疲惫远比身体上的疲累还要更为地耗人精力。现在随着天色见亮,他们紧绷的神经就此完全松懈了下来,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死神马上就要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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