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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该不会……喜欢她吧。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梅那么单纯别说是什么细致感情了她连混进炉灰里的豆子都挑不干净整个人就是完全的缺心眼子!!一定是她太阴暗太龌龊太自以为是太狭隘了才会把梅无暇的心思故意曲解!!!
一定是这样的!!!
“好甜,好凉。”梅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空碗,看得出她对这饮品是非常喜爱了,这并不奇怪,毕竟苍木为了迎合她的喜好,在梅那碗里加了格外多的糖。
她吃这么多糖不会蛀牙吗?这样说起来,以后早晚的刷牙要好好监督了。
苍木的思绪飘得很快,她已经适应如今这种繁忙的生活,和以往并无不同,只是从前脑子里是对未来的担忧,担忧明天能不能吃上饭,在哪里可以过夜……
现在是操心切实的生活,让她有种回到曾经福利院的感觉,但和那又不完全相同,在院里的时候她是只需要读书和被安排的小孩,即使她早慧成熟,在大人眼中也依旧是个孩子,明明清楚一切却帮不上忙的感觉格外无力。
现在她终于长大了,有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苍木为这种忙碌而感到发自内心的满足。
飘飞的思维被唇边触感拉回,苍木下意识地张嘴咬住勺子,回过神才意识到,是见她久久不喝的梅自发端起碗在喂。
苍木的脸一下变得绯红,她匆匆忙忙将那勺汤咽了个干净,丢下一句“我去忙了”就头也不回的跑出房间。
人偶困惑地举着勺子呆愣在原地。
是,不好喝吗?他试着尝了一口,不甜,的确不好喝。
人偶收好碗,小心端着它们来到厨房,片刻之后,被声响惊动的苍木习以为常地来给梅收拾残局。
怎么说呢?苍木对梅是大家小姐的猜测,除了梅长得漂亮,气质尊贵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梅在生活方面简直一窍不通,属于俗语中那种“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人。
只是这句话在语境里是用来形容那种四体不勤的懒人,但对梅而言,完全是另一种纬度上的——她是真不知道油瓶倒了要扶。
以上这个例子在她眼中,大概和花朵的花瓣飘落一样,都属于一种自然景观吧。
光是叠被子,苍木就教了她一个上午,从此以后,每次叠被子,梅都牢牢按着苍木教导的步骤,一丝不苟地重复操作,连角度都分毫不差。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梅的确是位名副其实的花瓶废物美人了。
这本应该是很让人唾弃的事,毕竟如果再漂亮也老是添麻烦的话,换作谁都无法忍受的。
但,以上的结论放在梅那张脸面前,就统统不成立了。
她与生俱来的的尊贵气质和超凡脱俗的美貌,只能让人产生一个念头——“这种人就不应该沾染凡尘”
梅的存在就好像文学上的超凡形象,完全地与现实分离了,比起活生生的人,她更适合当一个纯粹意义的象征。
而让这种的美人去干活,不会有人指责她笨手笨脚,只会想到供养她的人是多么废物,才使得如此美人迫于生计,涉足世俗。
苍木利落地将地上的碗碟捡起,他们家很穷,之前的陶碗被梅不小心摔完了,现在用的都是那位木匠送的木碗,怎么摔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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