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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可是最喜欢涂山瑱了,总是瑱哥哥长瑱哥哥短的叫个不停。”阿晏直起身子,又故作正经地问白泽,“晚些时候家里有远房亲戚要来,白泽大人不介意吧?”
白泽说,“不介意。”
岁岁瞪了阿晏一眼,她明知阿晏是故意的。可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气鼓鼓地站着,直到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咕”声。
“你是不是饿了?”白泽回头问她。
“嗯,我去后厨找些吃的。”岁岁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你们继续下棋吧。”
“不下了。”阿晏阴恻恻地说,“有人偏心偏得明目张胆,没意思。”
“我没有。”岁岁狡辩,顺手将手里一直握着的三颗棋子轻轻扔到白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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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一手接住棋子,另一手又握住岁岁的手,说,“谢谢姑娘出手相…。助!”
岁岁的掌心密布着一道道白色的疤痕,纵横交错,粗细相织。这些伤痕映入白泽眼里,如此触目惊心,仿佛此刻正有人拿着锋利的短匕在他心里刻了一刀又一刀。
“是谁伤的你?”白泽的脸色瞬间阴沉,手上的力道也不自禁地加重了几分。
“是我自己不小心伤的,白泽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岁岁连忙握拳隐匿伤痕,想要挣脱。可是白泽握得太紧了,他的手指紧紧扣在她手腕的关节处,让她根本挣脱不开。
阿晏见状,上前拉开白泽,说,“岁岁脾气倔,她不想说的事,我们谁都问不到。大人莫要为难岁岁。”
白泽的眼里尽是心疼,“我可以替你消去这些伤痕,你可愿意…”
“我不愿意。”岁岁甩开他的手,心里顿觉委屈。他还是这样,难道抹去伤痕就可以假装那些伤害就不存在了吗?,“大人若是见着觉得可怖,以后离我远一些就是了。”
“岁岁,我不是这个意思。”
岁岁咬着唇,默不作声。
“岁岁…”
白泽才一开口,岁岁又往后退了一步,说,“我见大人非泛泛之辈,定是心怀远志之人,还是把心思放在正事上,莫要在我们兄妹身上荒废时间了。”
白泽愣了一下,说,“我并不觉现在是在荒废时间。”
“随你吧。”
说罢,岁岁略欠欠身子,说道,“我去用膳了,大人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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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傍晚时,华贵的马车在府邸前停下,身着玉缎锦衣的公子自马车上下来。哑金的镶玉发冠,拢着他一头乌发,干练利落。
阿晏已在门口等候,“涂山瑱。”
“叫我瑱哥哥。”涂山瑱一本正经地说。
阿晏哈哈大笑,轻捶他一拳,“你就别做梦了。”
“岁岁呢?”涂山瑱左右张望一番,确认没见着岁岁,迫不及待地问。
阿晏努努嘴,说道,“院子里呢,在练剑。”
“这么勤劳?”
“嗯,勤劳得反常。”
两人边谈笑着,边往院子里走去。
岁岁正在院子里专注地练剑,白泽就坐在树下的茶榻上喝茶,两人各顾各,赌气似的谁也不搭理谁。
夕阳的余晖静静地洒在他们身上,给他们都渡上了一层金黄色。
岁岁挥着一柄木剑,剑气挑起地上的枯叶,深深浅浅的黄叶与槭树的红叶,随风飞舞,是秋日的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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