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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上一坛十年份的雪冬青,再来一壶葡萄果酿。”苏元朝着门外朗声道。
“哎哟,苏兄,你这,破费了。”麻子一听雪冬青十年份的,好酒啊,一时间腹中酒虫蠢蠢欲动。
“张兄来到京城游玩,小弟必须扫榻相迎。”苏元此刻更联想到那处宅子的酒窖大可能是空的,不过挽救还来得及。
“张兄且喝杯暖胃茶,小弟去去就来。”苏元念及此忙起身寻来下人速速补救。
现在去买酒再填充酒窖是来不及了,不过苏府的酒窖里可是有现成的。
若说平日里,下人们可能会动作迟缓些,但前几日苏大公子一人就肃清掉苏府内四五个“位高权重”的苏老爷,正是威势正盛时。
几位手脚伶俐的家丁领命速速驾两辆马车直奔苏府后院小门,抱上车的都是窖藏五年以上的美酒。
十珍坊雅间。
“三进大宅子?临街三间大铺子?苏大公子,你这是?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啊。”麻子听闻苏元换家宅子“补偿”他时惊呼。
“呵呵,此事是我苏家人做事不地道,让张兄耻笑了。不过,张兄请放心,有我苏元在,无人敢在此事上搞妖蛾子。那蛟骨青金石矿俱是难得之物,小弟代表苏家十分感谢张兄,再者小弟此行立功多愧张兄相助,应该的应该的。”苏元起身举杯敬酒道。
“这可是你说的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苏某虽非君子但心向往之,小弟此刻代表的是苏府,绝无二意。”苏元再斟酒一杯,满饮。
“理解理解。树大招风,林子大了啥鸟都有。”麻子举杯共饮。
麻子的一语双关令苏元更“铁心”。
张兄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他要上上心了。
“第二批青金矿送到京城了,张兄的落脚处定然空荡些,不如近日小弟送些青金石制的狼毫镇纸装点下书房?”
苏元突然想起他爷爷对那方青金石制成的镇纸爱不释手,书生对书房文具有不可言的情结。
“苏兄你这般做事会让我窘迫不安的。”麻子只得回应笑道。
“哈哈,张兄现在又非官身,不用忌讳这些,哈哈。”苏元在饮酒后脑子骤然清醒且放松数倍。
前几日府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忙得是焦头烂额,在外人看来是他苏大公子大动干戈不顾亲情地“大义灭亲”,只有他爷爷知晓他整夜睡不着,忙着处理族中要务,涉及到亲人的事绝非一句半句能理清脉络的。
一个家族的蒸蒸日上离不开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但更离不开船长的“高瞻远瞩”。
试问京城里有谁家的幼子现在开始插手甚至插手族中事务了?
没有。
我苏家后继有人。
这边是苏相爷在朝堂上“鄙视”那帮跳来跳去的“臭虫”缘故。
他们的子侄是真“纨绔”,斗鸡斗狗斗蛐蛐儿,玩猫玩豹玩刺激,妥妥的“肥虫”。
在十珍坊酒足饭饱已近未时,两人坐马车来到那座三进大宅子前。
“如何?张兄可满意?”
“哈哈,不错不错。”麻子看着宅院大门虽低调但进来后见处处精致匠心,很符合他的审美。
这座宅子的前主人乃长明王身边得力管家陶某,本是“京漂”落魄秀才,多年科考不取,以无进士之资抱憾终身,虽侍奉长明王多年且视为贴心人,但他身患疾病时并未听那长明王转为鬼卫,而是埋骨山岗与清风明月相伴。
麻子瞅见几支寒梅在墙角悄悄开,一时愣了神。
百花春放甚至秋开,唯有寒梅选择凛冬。
“苏兄有心了,小弟大谢。”麻子转身躬身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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