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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曲终人散有谁留（第1页）

高建的车准时地出现了，赵小宇也准时地上了车，这一点他们很协调，因为他们全是非常注重遵守时间的人。

“去哪？”高建问。

“你定吧。”赵小宇淡淡地一笑，一个已经决定听天由命的人是一个彻底想通了的人，她已经无欲无求了。

“你变了，赵小宇。”高建的脸上现出了苦涩的笑容，“那个很女权主义的赵小宇哪去了？我还清楚的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去什么地方吃饭，想吃什么饭是不是该商量一下？你为什么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带我来这种地方，让我吃这么难吃的东西。――这些话是你说的吧？”

赵小宇低下了头，她用很轻的声音发出了如下的话：“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把头抬起来。”高建注视着赵小宇，他的口气不容置疑。

赵小宇固执地摇了下头，她不能把头抬起来，因为那张小脸上已经全是泪水了，她不想让对方看见她如此的没有用。

高建长叹了一口气：“是我把那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赵小宇给改变了吗？真是罪过。”他将一包纸巾递给了赵小宇。

“你让她成长了，她该感谢你才对。”赵小宇擦干了自己眼泪，抬起了头，“说吧，咱们去哪吃散伙饭。”

散伙饭？赵小宇的话把高建逗乐了，他原本想大笑的，可是受伤的嘴却裂不开，他无奈地骂了一句：“混小子真是害人不浅。”

“什么？”赵小宇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李悦新害得我没法开心的笑。”高建抚摸着他的嘴说，“万种豪华原是幻，何尝造孽，何是风流！曲终人散有谁留？为甚营求，只爱蝇头！一番遭遇几多愁？点水根由，泉涌难酬。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走吧。”高建发动了汽车，将车开上了主路。

“曲终人散有谁留？你也会伤感吗？”赵小宇目视着前方，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在你心目里是什么，赵小宇？真的是一个冷血动物吗？”高建也目视着前方，他用平淡的语气问道。

“你不是，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冷血动物。如果你是，你就不会上我的当了。”赵小宇下定了决心，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坦白了吧。西方人为什么喜欢向神父去忏悔，不就是图一个心理平衡吗？他想笑话我就让他笑话吧，反正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上当？上什么当？”高建诧异地问。

“找个地方把车停下我再告诉你。”

“为什么？”

“我怕把你气坏了，我怕你会情绪失控，我现在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高建没有再问什么，他减弱了车速，将车开进了辅路。前方的一排划了白线的停车位，高建将他的车入了位，拉住了手刹。

“说吧，你想坦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