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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荀子的眼中,赵子珏一举一动皆有浩然之气,明显是浩然正气大有进步的表现,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其浩然之意似乎多出了几分锋锐之意,导致浩然之气略有不纯。
不过,或许是年少轻狂,锋锐之意也是情理之中,后面勤勉改正即可,荀子也没有过多在意。
“子珏来这里是为何事呀?”
荀子放下手中的书简,轻拂胡须道。
赵子珏不敢怠慢,赶忙行礼后,开口问道:“师叔祖,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向您请教,还望师叔祖不吝赐教!”
“不知,师叔祖是否知道,问心阵?”
说着,他将所知道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问心阵?”
听到赵子珏所言,荀子眉头微微皱起。
随后起身走到竹屋另外一侧,如山般的书简井然有致,荀子走到一个角落,伸手抽出一卷书简,随后回到赵子珏的身前。
“问心阵,乃是道家之禁术,三百年前常用于道家收徒所用。”
“此阵法可将人本心中潜藏的恶念幻化而出,并令其与人本心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战胜恶念之人,便能成为道家掌门亲传弟子。”
荀子略微停顿一下,双眼看向赵子珏,似乎是想确认,赵子珏身上的锋锐之意,是否是因为此阵。
等到确认赵子珏周身气息纯正,并未被锋锐之意影响,随后才继续说道,
“然而,这般做法虽能甄别出那些心怀大善之人,但因为此阵会强化人心中的恶念,所以同样导致了存有小善之心的人,却因此阵而堕入魔道,遂被道家禁止。”
“你询问这个,可是遇到和问心阵有关之事?”荀子轻拂胡须,问道。
赵子珏随后将天明和月儿的事情和盘托出,当然同样隐藏了苍龙七宿和幻音宝盒的秘密,只说遇到了问心阵。
“师叔祖,就是这样,按理说,月儿通过了问心阵,应该恢复本我才对,为何会变成了姬如呢?”
荀子听完后,微微皱起了眉头,道。“月儿的状况极有可能与阴阳家之前的催眠有关。”
荀子略微停顿后,继续道。
“阴阳家的催眠术,乃是将人记忆封存,随后趁着内心澄明之际,再造一个新生之人。”
“姬如应当就是阴阳家再造的内心澄明的新人格,所以在问心阵中,当高月人格失败入魔后,新生人格凭借纯净的内心和高超的阴阳术,反而战胜了入魔的高月,最终变成了你所说的姬如。”
荀子说完,赵子珏微微点头,荀子所说和他猜测的差不多,随后继续问道。
“师叔祖,那月儿以后会怎样?她还能恢复如初吗?”
荀子摇摇头,“不会,弥不可逆,就如破镜难圆。”
“学生明白。”
赵子珏躬身行礼道,看来天明要失望了。
“不过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在你的心目中,那个月儿是善良的吗?”荀子再度开口。
“是。”赵子珏回应。
“闯过问心阵之人,其心中留下的必然是善,加之又继承了之前的记忆,时间一长,虽破镜难圆,但却终会回归善良的本我。”
赵子珏点点头,向荀子行礼道,“多谢师叔祖解惑。”
终会回归善良本我,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随后赵子珏离开竹屋,返回桃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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