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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武查过,他不属于任何一边,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别人让他干的。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你老婆孩子现在在来的路上,三分钟之内你若是不说,我便有的是法子让你们一家团圆。”他阴寒的嗓音平静的犹如地狱魔王,明明话语之间是那么平淡,可在某些人听来,就是夺命符。
那人似乎惊恐,微微抬起头,却发现面前一阵漆黑,看不见人。
“祸不及家人,白董没听过这句话?”虽言语之间在努力平静,但白慎行还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颤抖。
“是吗?那你将东西寄给我太太可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安之若素道。
祸不及家人?你一个人贩子跟我讨论这个?你将东西寄给我老婆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白慎行手中的烟没吸两口,几乎被风吹的消散,所剩无几,那人闭口不言。
“还剩分钟,”郑武看了眼手表提醒道。
“你女儿你儿子你老婆,你有九分钟的机会可以思考说还是不说,每三分钟我们便送走一个,你自己掂量掂量,孰轻孰重。”郑武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一脚踹在他的后膝上让他直直跪下去。
“世人都说白董心狠手辣,可白董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怎么配的上有人爱呢?”那人似乎满不在乎自己家人的死活,言语之中竟然还在讽刺白慎行,对此,郑武只能做出一个结论,这人不怕死。
“你这种人贩子都有人愿意为你传宗接代,我怎就不配有人爱呢?”白慎行很有耐心的陪着他聊着,若是以往只怕他直接动手解决了。
于白慎行而言,他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而已,多说几句又何妨?
“你当真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白慎行不怒自威,单手将最后一口烟吸进去,随手将烟蒂弹在地上。
太小看他白慎行了,查出来是必然,但他今日带他来,便没打算放过他。
白慎行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郑武,郑武领会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即电话那侧便传来了急切的呼唤声,应该是他老婆了吧!
他即将为人父,自然是不愿意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这些时日顾言怀孕,让他越来越觉得父母不易,将他心底深处的那份仁慈之心给激发了出来,此刻的他不想动手。
看了郑武一眼,便转身朝里屋去,任由郑武来解决。
而这晚,宜山别墅传来的惊恐声尖叫声婴儿啼哭声,声声不听,一直到天际微微泛白的时候才停止。
郑武站在院子里,低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缓步道他面前,“想清楚了?”
“我自己的意思,”他咬紧牙关,闭口不言。
“看来你是跟我家太太有仇了,”郑武缓缓点头,看了他一眼。
“贱女人一个,”他傲然开口言语中带了些嗤之以鼻,原本迈步朝里屋去的白慎行生生顿住脚步。
骂顾言?
他捧在手心里不敢打不敢凶的人他一个小啰啰一个人贩子竟然也敢口出狂言?
白慎行插在兜里的手倏然缩紧,猛然转身,阴孑的眸子狠狠的射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如果眸光是刀子的话,那么他此刻绝对已经死了千百万回了。
原本就寒冷的夜晚,此刻更是让人觉得气温骤降,郑武等人站在一侧只想退后,白先生阴孑的眸子实在是吓人。
若说他刚刚气场阴寒的话,那么此刻只能说他阴寒中还带了些嗜血的味道。
谁人不知太太是先生的掌中宝,不允许任何人说句不好的,当初在留城那一句动我可以动我老婆你试试看,震撼了他们这一群单身狗的心灵。
如今、这人竟然当着白慎行的面儿辱骂太太,先生怎会放过他?怎会让他活着出去?
“你在说一遍,”白慎行阴寒的语气犹如利剑一般射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在说一千遍也是这个话。”男人傲然。
“很好,”白慎行点头,语气中带这些笑意,熟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暴怒的边缘。
白慎行伸手猛的揭开他头上的黑袋子,让他整个人的面孔呈现在自己眼前,一副人贩子的嘴脸。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谁让你去的?”
男人啐了一口。白慎行缓缓点头,“有骨气。”
随即俯身将他提溜起来猛地往一侧的围墙边丢去,将领上的领带扯下来蒙住自己的眼镜,拿着钢管便朝男人走去,气势汹汹一副要弄死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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