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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您说是不是（第2页）

沈鉴清将自己在柳州住的地址写在了纸上交给他。

“好。”

回到沈家后又交代了二弟几句话。

次日清晨，便随着荣砚成一起去了柳州。

原本半天的路程，因着先前燕南岭一战，炸药将周围的路都堵住了，到现在都没有疏通完，只得走远道。

不过来到燕南岭时，众人下了车子祭奠已亡的士兵还有彭司令。

坐回车子时，沈鉴清看着不远处站在一堆碎石面前的彭予成，哪怕在阳光之下，他的周身也渡不上半分暖色，那挺拔的身影孤冷暗沉，凉薄默然，以前的那份少年意气已经荡然无存。

许是察觉到了沈鉴清的注视，彭予成转过身，沈鉴清忙别过脸看向另一处的车窗外。

一众人到达柳州时，已是傍晚。

虽然有些累，但接尘宴还是要参加的，洗了个澡后，沈鉴清换上了珠儿准备的香云纱旗袍，披上云肩，给自己画了妆才下楼。

楼下，荣砚行与彭予成正在说着什么，两人同时转身，见到从楼上走下来的女子时，皆有些出神。

沈鉴清平常极少穿旗袍，姑娘家时是一些旧式的袄裙，结婚后穿的大多是一些宽松质感的洋装，如今这一身滚着靛蓝细边贴身剪裁的香云纱旗袍，将她女子有致的身段完美勾勒了出来。

她本就极美，既有中国闺秀原有的端庄，如今腰肢一束偏又暗含了四分的风情，既不张扬却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荣砚行带过不少女伴，却只有鉴清能让他眼前一亮，余光注意到予成眼中那份不易让人察觉的占有欲，虽克制得极好，可他们一起长大，又怎会不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波动。

淡淡笑了笑，予成是长大了，懂得克制了。

清咳了声，荣砚行特意伸出胳膊，温柔地唤了声：“鉴清。”

沈鉴清微愣了下，砚行从没这般温柔地唤过她的名字，不过两人如今是夫妻身份，伸出手挽住他，朝他微微一笑。

一旁的薛峰偷偷看了眼少帅阴沉的帅脸，真是要命啊，明明感情已经冷淡了下来，偏又接触在一起，这男女之情越是压抑越会放不下，这大少也真是的，以前的事又不是不知道，还非得在少帅面前这般秀恩爱吗？

浮白居是柳州第一大酒楼，今晚的洗尘宴就在这里。

不过特派员没来，说是累了，要休息休息。

谭督军五十开外，身着长衫和马褂的传统服饰，第一眼，沈鉴清实在难以把他与那个她想象中精于算计，心狠手辣的军阀联系在一起，他长得实在太憨厚与诚实了。

不过谭夫人很年轻，也就四十左右吧，虽然漂亮身上却带着几分风尘。

来时，沈鉴清基本已经了解过谭督军夫妇，这位谭夫人其实是谭督军的第二位夫人，是宠妾灭妻后上位的小妾。

“两位贤侄，贤侄媳妇，可把你们好盼啊。”

说着，谭督军老泪纵横，特别是对着彭予成：“贤侄，是伯父对不住你啊，愧对彭老弟，若不是军中出了叛徒，假传了我的命令开战，彭老弟也不至于枉死。”

谭夫人在旁边也抹着眼泪：“予成啊，你谭伯父当时也危在旦夕，要不是及时发现，怕是这次你们都见不着他了。”

“我愧对彭老弟啊，贤侄，伯父跪下给你赔罪。”

沈鉴清原本以为彭予成会控制不住脾气，一路上都在担心，又因砚成也在，想着不至于关系会太过僵硬，没想彭予成神情不见怒气，反倒是主动扶住了下跪的谭督军。

“谭伯父，您这是做什么？这让小侄如何受得起啊。

该死的是那个算计我爹的人，小侄天天在心里诅咒他世代不得翻身，一代更比一代惨。

您说是不是？”

谭督军脸色一僵。

沈鉴清和荣砚行都看向了彭予成，又默契地看向谭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