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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
欲火焚身忍了一下午的司马车夫,一进屋子便开始脱。
一边脱,一边扔,等走到那简易的硬板床旁边时,身上已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他脸上那横着长的肉,被猥琐的笑,挤成了一条又一条的褶子。
褶子里头藏污纳垢,甚至还有下午赶马时,马蹄子蹭上去的马屎。
他那双肮脏的手,落在云清絮身上,从她的脖子开始,缓缓往下摸。
“这一身好皮肉,也不知养了多久。”
“等老子享受够了,就让你在这屋子里头接客,给老子赚些喝酒的花销。”
腥臭的呼吸,像阴冷的蛇,用它的尾巴,缠绕住云清絮的每一寸神经。
身体的肌肤,控制不住地战栗着。
云清絮用尽了自己的意志,才压住身体本能的战栗,任由那双手,慢慢地解开了她的衣襟、解开了她的身上的绳索,解开了绑着她双手的麻绳。
“这破绳子真碍事!”
司马车夫狞笑着扔掉最后一截绳子,朝云清絮的身上压去,下一刻,便因脖子上传来的剧痛,而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你竟敢阴老子!你——”
云清絮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愤怒,此刻全都烟消云散,她变得极为平静,平静中掩藏着令人窒息的疯狂。
她双手抓着那簪子,用尽自己后半生所有的力气,一下一下,根根入骨,扎穿了再拔出来,再扎,再拔——
血溅了她满脸,身上流血的男人在疯狂的挣扎,可她像感觉不到任何外物一样,活生生的……用簪子扎了几百下,要让这恶臭的男人,葬身在他那肮脏的床上——
噗通。
察觉到男人的身体,慢慢冷下来,缓缓僵硬之后,云清絮才停止了她疯狂的动作。
被鲜血染红的手指,摸到了司马车夫的鼻下。
碰了碰。
没有呼吸了。
死了。
她又杀人了。
轰——
云清絮浑身的力气,一瞬间被抽干,不受控制地跌跪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刚才,她紧张的竟然忘了呼吸。
缓了许久,等云清絮又听到外头街上传来的叫卖声后,她才陡然惊醒,意识到自己不该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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