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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长廊上悬挂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语嫣和月芽扶着姜苡柔往芙蓉院走去,她的脚步虚浮,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语嫣轻声劝道:
“侧夫人,您别伤心了,大人方才在宴席上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和您表白呢,夫人气得脸都绿了,差点没把脚跺碎了。”
姜苡柔却突然挣脱开二人的搀扶,踉跄着在长廊上转起圈来。
裙摆随风飞扬,泪珠在月光下闪烁,带着一种破碎的凄美。
她冷笑道:“伤心?我怎么会伤心?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决绝。
语嫣和月芽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她们不明白,为何姜苡柔不仅自己喝避子药,还要千方百计地帮助王淑宁怀上孩子。
对于内宅的女人来说,子嗣是立足的根本,可姜苡柔却似乎毫不在意。
语嫣是姜苡柔从乡下带来的丫鬟,感情深厚,而月芽则是姜府陪嫁过来的丫头,机灵聪慧。
两人虽满腹疑问,却不敢多问。
“侧夫人,您醉了,咱们回去吧。”
语嫣轻声劝道。
姜苡柔却仿佛没听见,继续在长廊上转圈,直到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月芽连忙扶住她,低声道:“夫人,夜深露重,咱们回屋吧。”
回到芙蓉院,姜苡柔又拿起一壶酒,仰头灌了几口,直到酩酊大醉。
她倒在床榻上,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
语嫣和月芽守在门外,听着屋内传来的低泣声,心中五味杂陈。
翌日三更天,墨凌川从荷贵院醒来。
一把推开身旁的王淑宁,目光冷峻地扫过凌乱的床榻。
枕头下掉出一张求子符,他嫌恶地用脚踩了几下,仿佛那是某种肮脏的东西。
“夫君,再睡会儿吧……”
王淑宁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拉他,却被他冷冷甩开。
“不必了。”
墨凌川语气冰冷,起身披上外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荷贵院。
张嬷嬷在门外打盹,见墨凌川大步流星地离开,连忙进屋问道:“夫人,昨夜可顺利?”
王淑宁心满意足地笑道:
“自然顺利。
我按你们说的方式和夫君行房,这次一定能怀上孩子,而且必定是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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