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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胖子说道:“我们查爷说了,既然是人那就不关乎我们的事儿了,都跟你说了,今天不宜动土,非要我们来,上了铐子不说,还差点让人给毙了。刘所长,咱就在这里告辞吧,哥几个要下山洗澡去去晦气,免得将来真惹上官司。”
事到如今,刘所长的确是再也不好意思请查文斌留下了,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查先生,不管怎么样,我个人还是非常相信您的,您看您也走了,这地方又这么邪门,您能不能给个平安符之类的……”
“要符去道观里求,十块钱一个,”胖子没好气的说道:“我们都是神棍,给你符岂不是成了铁证了。”
“都说了是误会嘛,回头我会去跟局里解释的。”刘所长眼巴巴的看着查文斌道:“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做警察还是挺危险的,每逢初一十五我还都去烧香的呢,您就行个方便吧。”
不得已,查文斌终究是拗不过他,拿了两道符出来,其中一道就是辟邪用的天师符,而还有一道则是天正道独有的感应符。
查文斌拿过刘所长的手指用刀轻轻一划,沾着他手上的血就在符上画了一个图形,然后在手中三下五除二的就折叠成了一个三角状的模样递给他道:“把这个踹在兜里,万一要是遇到什么真紧急的事情就把它给烧了,我在家里还能帮上一臂之力,记得烧之前朝着西北方大喊三声我的名字。”
“那我打个电话给你不就行了……”
胖子也是快要被他气哭了:“打你个头啊,我们家没电话!”
这趟浑水已经越来越难分得清了,查文斌现在是有心而无力,在官家插手的时候,他这样的身份的确不适合介入,道士终究是在这个无神论的社会被边缘化了。当然,任何一个当今主流的政府机构都不会轻易同意神学领域的人员进入一场谜一般的案子,否则那岂不是说明那啥……
下山的时候,叶秋一直在沉默,而且还一反常态的时不时回头看。查文斌见他几次回头,便问道:“是有人在跟着我们吗?”
“没有,”叶秋道:“我现在怀疑那个人没有离开那间屋子,她很有可能就在那个房间里。”
查文斌问道:“哪个房间?”
“就是那个最小的,我有一种预感,那里还有一个我们尚没有发现的空间,她一定就躲在那里。”
胖子道:“不会吧,屁大点地方,就差房顶没被我们掀开看看了。”
就是这么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好像提醒了查文斌,他的脑海里突然开始浮现起那座建筑,那间宅子是按照西方人的结构建造,欧洲地区的房屋屋通常都是高尖顶,三角的屋顶会比传统中国房屋高出很多,而他们在搜索那座屋子的时候却恰恰忽略了其中一个地方,他猛然说道:“不对,那房子还有一个阁楼我们没发现,按照房屋的高度推断,二楼和楼顶之间应当还有足够的空间再做一个阁楼!”
“那跟我们有毛关系,”胖子今天是彻底被整得有些发毛了,他说道:“那些条子不是很能整嘛,让他们去找去,你是好人警民一家亲,可人家拿我们当什么了?是骗子!是神棍!回头搞不好又让人给逮了,我真的不想回去再找麻烦了。”
查文斌又看向叶秋道:“你呢?”
这一回,叶秋似乎更加同意胖子的看法,他向来很少会表达自己的意见,而今天他却说道:“你是道士,就只需要做一个道士,越过界了对谁都不好。”
“老二这话有水平,”胖子道:“做白事行阴阳,看八卦解凶吉,查爷,自古你看到哪个道士跟福尔摩斯一样到处去破案子的,咱做的已经够多了,快回去吧,这才在东北回来几天啊就往外面跑,你也该回去陪陪嫂子了,人还是个孕妇呢。”
是啊,你仅仅是个道士,叶秋这一句话让查文斌的脸上有些苦笑,他扪心自问道: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介草民,还真就把自己当那么一回事了嘛?
“走吧,知道的越多兴许也不是什么好事,人在做天在看,任何事情都是有缘由的,也罢,随他们去吧。”
南方的雪比北方总是要晚很多,可是今年却不知不觉的提早了,才走到山下,查文斌就觉得脸上有些湿点子打在脸上。抬头一看,眼珠子顿时就给几片雪花给眯住了,这天终于开始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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