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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你们用南疆蛊毒害我母亲时,可曾想过巽卦还能召来亡魂证言?"
窥心镜突然悬空翻转,镜中谢大人滴血的手指正与周公子玉佩产生共鸣。
地底传来沉闷震动,那株枯桃竟在众目睽睽下开出殷红花朵,每片花瓣都浮现出密信残页——正是秦夫人与南疆巫师的往来书简。
"
不可能!
"
周公子踉跄后退撞翻青铜烛台,火苗蹿上他绣着暗纹的袖口。
秦夫人发间金步摇突然断裂,凤凰口中衔着的东珠滚落在地,化作一滩腥臭血水。
夜风卷起满地残花,云瑶转身时裙裾扫过石阶上那滩血水,点点金芒从凤纹蔓延至袖口。
她望着东南方渐散的阴云,耳畔忽然掠过剑气破空的清鸣——那声音极轻,却惊得荷塘中装死的锦鲤甩尾潜入深水。
廊下铜铃又响三声,最后一盏宫灯在穿堂风里晃出细碎光斑。
云瑶抚过重新冰凉的窥心镜,镜面倒映的琉璃瓦上,隐约有道玄色残影如墨色入水般消散在月色里。
云瑶指尖尚未从窥心镜上移开,忽觉手背覆上一层温热。
玄色广袖掠过她绣着金凤的袖缘,剑茧摩挲过她方才被蔷薇刺破的指尖,君墨渊身上混着雪松气息的檀香已漫过满园血腥。
"
花开得不错。
"
他嗓音里淬着沙场浸染过的冷冽,却在转向云瑶时化作春溪破冰的温柔。
云瑶望着两人交叠的衣袖,乾坤袋中躁动的法器突然沉寂如倦鸟归巢,连腕间灼痛的凤纹都舒展开来。
谢大人正欲后退的脚步生生顿住,官靴碾碎半片枯桃残瓣。
他借着整理玉带的动作将袖中密信塞得更深,目光扫过君墨渊腰间赤霄剑时,瞳孔猛地收缩——剑鞘上盘踞的螭龙竟比三日前多出两片逆鳞。
"
本将军倒不知,谢侍郎对玄门术法如此精通。
"
君墨渊指尖轻弹剑柄,赤霄剑未出鞘却发出龙吟般的铮鸣。
满园烛火应声暴涨三尺,将谢大人官袍上的孔雀补子照得纤毫毕现,那禽鸟眼中两点翠羽在强光下泛着诡谲的幽蓝。
云瑶顺势将染血的蔷薇抛向荷塘,锦鲤跃出水面的刹那,她借着水镜倒影看清谢大人袖中露出的半截黄符——竟是南疆巫族用来追踪灵识的锁魂咒。
君墨渊温热的气息突然拂过她耳畔:"
东南角的螟蛉,该换种饵料了。
"
满园贵胄尚未从连番变故中回神,谢大人已扯出滴水不漏的官场笑纹:"
下官这就去请太史局。。。。。。"
"
不必。
"
云瑶广袖翻飞间,乾坤袋中飞出只通体雪白的玉蟾,正落在谢大人欲藏的右手虎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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