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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药池（第2页）

一瞬，凌子鸢僵直了身子，赤红的瞳孔微微扩大。

“你是······姑娘，是你吗？”

沙哑的嗓音带着不确定。

哪个姑娘？

江绾无暇顾及。

她撒开他的手，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江绾恍惚又回到那一夜。

那时的他，用刀入她胸口时，混着火光，眼里情绪并不似今夜这般狠厉，却更令她胆寒。

"

是我。

"

她放软声音，不论他口中是谁，现下的情况，都只能是江绾。

忍着腕间剧痛轻轻抚摸他汗湿的发，她从袖中抽出迷蝶香，凑近他的鼻息。

这香能令人在短时内昏过去。

凌子鸢下一刻便脱力地倒在她肩上，铁链哗啦啦垂落水中。

江绾这才发现他后背布满陈年旧伤，最新的一道横贯肩胛，包裹着白布，渗着血。

怎么会有新伤？

"

得罪了！

"

思考之际，后颈突然剧痛，江绾意识渐渐减弱，只觉口中微苦，而后便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该起来了，该去给老妇人请安了。”

秋茶的声音忽远忽近。

江绾挣扎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躺在寝屋的拔步床上，窗外天光已经大亮。

她下意识去摸后颈——没有淤痕，倒是右手腕传来尖锐的刺痛。

她说：“秋茶，我要净脸。”

秋茶点头，转身就去外屋拿早就备好的热水热布。

江绾见人走了，便掀开袖子，一圈青紫牙印赫然在目，边缘还凝着血痂。

她盯着伤口发呆，昨夜零碎的记忆涌上来：漆黑的暗道、血腥的药池、那双赤红的眼睛。。。。。。

是梦吗？可腕上的伤分明。。。。。。

痛感也是······

"

夫人做噩梦了？"

秋茶递来热帕子，"

一直喊什么‘剑’啊‘血’的。

"

江绾忙遮住咬痕，笑得勉强："

梦见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