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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江燕婉心下一紧,阿麟从来没这么淡漠地赶过她,“你在怪阿姐是不是?”
江振麟摇头,“没有的事。
阿姐不要多想,我只是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林氏也安抚江燕婉,“别多想,阿麟顾及你身子,好好歇息。”
江燕婉不好再说什么,又叮嘱了几句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林氏一直等着儿子沐浴结束,盯着他吃了燕窝才安心,“娘总跟你说遇事不能冲动,当着童护卫的面怎么就能杀人?”
“什么脏污事值得你赔上自己的前程?虽说有你父亲在,可你这一去静北军又得浪费好些时间。”
林氏满心都是儿子的前程和江林两家的颜面,越想越无奈,“每件事都因为林清婉!”
江振麟眼皮一颤,哽咽道,“母亲,她差点被毒死。”
“下毒的人就在相府,在我们眼皮底下。”
“她虽然讨厌,但罪不至死。”
林氏怔愣一下,“那日的事我后来问过下人,即便你没过去闹,她也不会喝的。”
江振麟低着头,“万一她喝了呢?”
林氏一哽,有些不痛快,“没喝就是没喝,有什么万一。
总之事情只要牵扯到她,就绝不能善了。”
江振麟沉默许久,双手搓了搓脸,“娘,父亲有没有跟你说过,她之前在水源镇过得很差,程氏对她···”
想到手下人带回来的话,他皱了皱眉,“非常不好。”
“她回来的时候不是手上有冻疮吗?”
“那是因为程氏逼着她大冬天去湖边洗衣裳,她要先把冰凿开,然后把手伸进刺骨的冷水里头···”
江振麟说不下去,他是个锦衣玉食的少爷,不知人间疾苦。
而相府的奴婢也没有大冬天没日没夜在冷水里洗衣服的事情。
“程氏时常不给她吃饱,不高兴了还用鞭子抽她,她身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
江振麟觉得胸口淤堵瑟疼,难受得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了。
江肃当然没告诉林氏这些,她一脸难以置信,然后嗤笑一声,“你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程敏什么性子,我岂能不知道。”
“她不会那么做的。”
江振麟咽了咽,他理解母亲,因为之前他也不相信。
林氏呼吸一顿,转而又道,“她那性子,连我这个亲生母亲都受不了,何况是为了她和骨肉分离的程敏。”
“当初刺客追出去,程敏为了护她受了不少苦。”
“偶尔有些脾气也必然是她的责任。”
林氏的解释非常说得过去,江振麟一想林清婉那臭脾气,也觉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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