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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抹完,两人各自出了一身汗。
“臣女去问问太医还有什么叮嘱。”她仓皇行了个礼,急需呼吸点外头的冷气降温。
赵琮面上平静,“嗯。”
心里也是一阵骚动。
抹个药而已,他在想什么!
上次林清婉在大街上扑进怀里,甚至她半裸着泡药浴,自己看了也没什么反应,怎么今儿就不对了。
赵琮啧了一声,最后眸光一凝。
都怪那小家伙整日在他耳边乱磨叨!
隔了片刻,林清婉端着煎好的药又回来了。
药还烫,她放桌上晾着,双手忍不住捂在胸口,好像因为心跳太快,血液流动也快,这会儿有些心慌。
朱太医说她身体里的毒最怕情绪牵动,过于兴奋和过于难过都不行。
不会要毒发了吧?
等等,她给太子抹个药兴奋什么!
林清婉敲了敲自己脑袋,心道,能不能安分点!
回去一定要和小殿下说清楚!必须说清楚!
赵琮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她端着药过来,“太子爷,该喝药了。您是自己喝还是我喂给您?”
林清婉看他背上的药膏没干透,怕弄脏衣服,多嘴问了一句。
赵琮眉心一蹙,“孤的手还能用。”
林清婉便把药碗放下,默默退到角落的小矮几上。
赵琮喝药不用勺子,端起来一口就闷了,永远一滴不剩,永远不皱一下眉。
太子其实挺好伺候的。
旁人她不知道,但相府少爷江振麟那脾气,下人很难伺候。敬王更是连漱口水和擦手的巾帕都非常挑剔。
林清婉掐着时间,到了一个时辰就再给他涂一次药膏。
半日下来涂了至少六次,最开始两人身体都绷得紧,呼吸也紧。到后来赵琮就习惯了,林清婉也抹得顺手,偶尔还能说两句话,气氛轻松很多。
“腰心的红疹没再扩散。”林清婉忍不住多涂了几下。
此处无论男女都很敏感,赵琮手指蜷起,等她抹完才又慢慢舒展。
“夜里也这么涂?”他问。
林清婉道,“太医说够了六次就可以缓缓,隔两个时辰再抹。”
赵琮黑眸微顿,有什么区别。
然后他想到个问题,林清婉得住他的营帐。
环视一眼,一张长桌,一个小矮几,两把椅子,然后就是身下这张简陋的床了。
林清婉不是他的侍女,只是倒霉了点,刚出现在他发红疹的这天,没义务像仓盈一样彻夜不眠地照顾他。
何况他也不愿意让一个身中剧毒,瘦如纸片的姑娘熬夜照顾。
他突然坐起来,身上披着的薄毯滑落,露出坚挺紧实的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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