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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仓鼠怕打雷。
"
小鹿理直气壮地撒谎,"
所以我来陪它。
"
她从兜里掏出睡得正香的松子。
程砚嗤了一声,却没赶她走。
雨声渐密时,小鹿突然指着相册问:"
她唱歌好听吗?"
"
嗯。
"
程砚声音很轻,"
她总唱《茉莉花》哄我睡觉。
"
小鹿眨眨眼,突然扯开嗓子唱起来,调子跑得九曲十八弯:"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程砚手忙脚乱去捂她的嘴:"
难听死了!
"
但雷声过后,工具棚里传来了很轻很轻的笑声。
***
程父发现儿子最近总往鹿家跑。
某个清晨,他看见书桌上摆着个古怪的相框。
亡妻照片旁贴着张儿童画,落款是歪歪扭扭的"
小鹿"
。
画上的李婉儿正把白玉兰簪子,别在另一个孩子发间。
程父盯着那张画看了很久,最终轻轻带上了门。
窗外,紫藤的嫩芽攀上窗棂,在晨光中舒展开来。
***
雨季来临前,小鹿发现程砚总在紫藤架下挖坑。
"
你在埋宝藏吗?"
她蹲在旁边,好奇地戳了戳土堆。
程砚头也不抬:"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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