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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悄无声息地流淌,如潺潺溪流,不着痕迹;人于其间走过,仿若雁过长空,未留一丝踪迹。
恍惚间,三年时光已翩然流逝。
小鹿依然笑得像蜜桃般甜软,浅浅一笑,脸颊陷出两个小酒窝,让人见了心生欢喜。
她在程砚和李婉儿筑起的温室里保留着天真的表象,可每当夜深人静时,她会突然惊醒,盯着天花板想——爸爸的罗盘指针,为什么永远停在西南方向。
程砚仍是众人眼中清贵自持的程家公子,只是白衬衫的袖口开始习惯性卷到手肘,仿佛随时准备搏斗;他依然会为小鹿系松开的发带,却在指尖碰到她发丝时,突然想起书房保险柜里那份染血的勘探报告。
—阁楼的秘密—
梧桐巷的林家老宅阁楼里,灰尘在斜照的夕阳下漂浮。
小鹿和素秋盘腿坐在当年藏桂花糖的旧木箱上,两人手中捧着的,是小鹿跟着外婆学做的第一罐桂花酿,轻轻晃动,酒液荡漾。
酒香混着陈旧的书卷气,熏得两人脸颊绯红。
"
你酒量好差。
"
素秋轻笑,指尖点了点小鹿发烫的耳垂。
素秋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昔日圆润的脸庞如今线条清秀,束起的高马尾随着动作轻晃,发梢扫过肩头绣着竹叶纹的衣领——那是她亲手绣的,针脚细密如她永远一丝不苟的笔记。
唯有被小鹿拽松的袖口,泄露了方才被硬拉着偷喝酒时的慌乱。
小鹿不服气地仰头又灌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滑落,在衣襟上洇开深色痕迹。
她早已不是那个哭花脸要人擦的小丫头,杏眼依旧圆润,眼尾却微微上挑,平添几分灵动。
曾经乱蓬蓬的短发如今长至腰间,发间别着的仍是素秋送的桃子发夹,只是桃子边缘已经泛黄。
"
记得吗?"
小鹿突然指着墙角,"
小时候我们在这里藏过一罐凤仙花汁。
"
素秋顺着她手指望去,斑驳墙面上还留着两道稚嫩的刻痕——一道歪歪扭扭写着"
鹿"
,一道工整刻着"
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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