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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你是不是还在因为陆晚的事生气?&34;
“你把陆晚带回家,我最多觉得你比较蠢,相信别人说什么想道歉的话就把人往家里带;但你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家教老师对我口不择言时,我最大的感觉不是生气,而是失望……家人是用来无条件信任的,而不是用来无底线伤害——你信她,不信我。
&34;
最后六个字,足够让苟旬面色变得苍白。
苟安平静地补充,“如果你真的知道错了,今晚不该带她来,如果她没出现,我也许会拒绝贺家,陪你跳完那个开场舞。
&34;
说到这,苟安停顿了下。
脸上露出个厌倦了这个话题的神情,转身就走。
在她身后,苟旬的那句“对不起,那我不跟她跳舞了,你也不要跟其他人跳”
只来得及说出前面三个字——
因为这时候,双手插兜的贺渊出现了。
他正好接应了沉着脸要离开的苟安,后者抬脸望着他:&34;你怎么来了?&34;
面对苟大小姐还没收敛起的脾气下,显得有些僵硬的语气,贺渊全然不在意地低下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接你。”
一句话给苟旬讲得直接再次变脸。
然而他却仿佛压根没看见。
“我还以为姐姐要跑掉了。”
好像真的松了一口气的语气。
&34;怎么会?&34;
无视了身后能喷火的某道灼热视线,苟安面无表情挽起了贺渊的胳膊,以表达自己坚定的决心。
弯曲的手臂上有了沉甸甸的重量,贺渊轻笑起来,边角料就这样在苟旬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了他的姐姐,
>
&34;谢什么?&34;
“你为我说话,还为我和别人打架。”
小绵羊不假思索地答,“刚才苟旬看我的眼神就要吃人了,再之前我还听见他缠着问贺然问,我们贺家是不是自己没有姐姐——&34;
苟安原本心中郁卒,听到他这样说没忍住“哈”
地笑出声。
贺渊慢悠悠地说:“嗯,是真的没有,所以我一直想要有个姐姐来着。”
苟安拍了拍他的胳膊。
&34;有姐姐不知道珍惜。”
贺渊说,“我刚才还在想,如果你动摇了我就冲出去把你拖走,我才不要把姐姐还给他。
&34;
&34;少年,你这样刚见面就有占有欲,会显得很变态。
&34;“年轻人都这样,你如果害怕以后可能只能嫁给老男人。”
“……不了,老男人更可怕。”
宴会开始的第一个环节就是开场舞,由所有在这一年成年的江城名流之后一对一对的登场。
这登场顺序又有些讲究,比如苟安成年那一年,当年没有更有势力的家族有人成年礼,所以在音乐响起来的那一瞬间她就第一个登场,一直跳完完整的一首曲子。
今年陪着贺渊来,这条游轮都是贺津行的,所以理所当然又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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