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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吟在低头望向她,眼底的不悦瞬间化作春水:"别怕,有我在,他不敢乱来。"
陈婉卿松开衣袖,庄子吟打开房门。夜风扑面而来,庄羡之的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怎么那么久才开门?"庄羡之斜倚在门框上,扫过庄子吟紧绷的脊背,目光最后落在床上的陈婉卿身上,见她攥着被褥看着自已。
他忽然轻笑出声。"婉婉最近身体不适,我怕大哥乱来,过来看看!"说完这些,他抬脚跨进门内,走向床边的陈婉卿。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庄子吟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压抑的怒焰。他知晓庄羡之的言外之意,如今陈婉卿刚刚怀上孩子,不宜房事,怕他忍不住冲动伤害她肚中的孩子。
庄羡之却恍若未闻,径直走到床榻边,弯腰看向床上的陈婉卿。
庄羡之的目光下移落在她隆起的小腹,突然伸手拽住陈婉卿的手,问道:“婉婉哭过?”他眼睛却转向身后的庄子吟,似要他给自已一个答复。
陈婉卿下意识往后缩,后腰撞上雕花床柱,疼得她倒抽冷气。
庄羡之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问:"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嗯?"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陈婉卿藏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悄然攥成拳头,骨节泛出青白。
庄子吟赶紧上前扯着庄羡之的手,低吼道。"把手拿开!"
庄羡之却不为所动,反而将脸凑近陈婉卿,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颤抖的睫毛,"子吟何必动怒?我不过是心疼婉婉。"
"庄羡之!"庄子吟忽然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匕首,剑锋架在庄羡之的脖子上。
庄羡之一愣,没想到有这样一日。他轻笑了一声,转而望向陈婉卿,"回答我,是不是他让你哭的?"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陈婉卿恨恨的望着他。
烛火在风里明明灭灭,庄羡之望着陈婉卿决绝的眉眼。此刻那双眼睛里淬着冰,将他所有炽热都浇成冷灰。
庄羡之再次轻笑出声,伸手按住剑锋,染血的手指抚过剑锋,在月光下晃出刺目的红:"关我什么事?"
他歪头盯着庄子吟紧绷的下颌线,突然凑近陈婉卿耳畔:"婉婉可还记得,在别院时你是如何答应我的?"
他故意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扫过她颤抖的耳垂,"又是谁,这么多个晚上,让你夜夜做新娘!"
"住口!"陈婉卿猛地扬手,却在巴掌落下前被庄羡之死死攥住手腕。他掌心的伤口渗出的血,顺着她腕间玉镯蜿蜒而下。
"你走吧,"她的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背,"以后莫要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庄羡之望着她泛白的唇瓣,突然松开手后退半步。
"好,我走。"他转身时,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但婉婉记住——"他顿住脚步,声音低得像毒蛇吐信,"你这一辈子,休想甩开我。"
雕花木门重重阖上的瞬间,庄子吟慌忙收起匕首,将陈婉卿搂入怀中,却发现她后背冷汗淋淋。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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