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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暴雨如同天河决堤般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珠砸在玻璃上,发出密集而沉闷的“砰砰”
声。
狂风裹挟着雨水,如同一头失控的猛兽,疯狂地撕扯着一切。
花园里的树木在风雨的肆虐下,如同无助的舞者般激烈地摇摆着。
粗壮的枝干被吹得扭曲变形,树叶在风中簌簌作响,仿佛在发出绝望的哀号。
远处的大海上,巨浪此起彼伏,如同一条条张牙舞爪的巨龙,不时地传来巨浪拍岸的轰鸣声,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小红蜷缩在沙发的角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许安然卧室的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仿佛那扇门后隐藏着无尽的深渊,生怕里面会突然闯出什么面目狰狞、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东西。
半分钟前,在极度的恐惧和慌乱中,她颤抖着手指拨通了王超的另一个手机号码。
等待的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大约二十秒钟的“嘟嘟”
声后,电话那端突然传来了一个苍老而陌生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尘封多年的古墓中飘出来的:“你好,这里是火葬场。”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小红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的手心瞬间沁满冷汗,像触电一般,“啪”
的一声把电话扔在了沙发上。
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门,刺耳又沙哑,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令人作呕的粗糙感,让小红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声音与王超平日里那温柔的声音截然不同——那个总在电话里温柔说“等我回来”
的男人,声音如同融化的黑巧克力般醇厚丝滑,充满了令人安心的魅力。
而此刻听筒里传来的,分明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嗓音,每一个字都裹着腐叶般的陈旧气息,尾音像被风吹散的灰烬般飘忽不定,苍凉得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呜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与诡异。
更诡异的是,来电显示清清楚楚地标注着“王超”
,那个她烂熟于心、存进手机通讯录的号码。
可听筒里却传来阵阵若有若无的哭丧调,背景音里还夹杂着铁架滑轮的刺耳声响,恍惚间竟像是火葬场特有的冰冷回响。
小红的手指死死攥着听筒,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月牙,冷汗顺着脊背滑进牛仔裤的腰带里。
她猛地把电话摔在雕花沙发上,丝绒靠垫被砸出个凹陷。
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小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抓起手机反复核对——11位数字严丝合缝,没有输错任何一位。
可为什么会拨通那个阴森的地方?茶几上的香薰蜡烛明明灭灭,烛泪在陶瓷托盘上凝结成诡异的形状,像极了某种扭曲的鬼脸。
客厅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银色欧式挂钟泛着冷光,罗马数字在幽暗中仿佛跳动的符咒。
“嘀嗒嘀嗒”
的走时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指针精准地指向十点整。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小了,雨幕褪去后,路灯把远处的街道晕染成惨白的颜色,海浪拍岸的声音混着远处救护车的鸣笛,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小红望着漆黑的电话,喉咙发紧,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掐住她的脖颈,让她连吞咽口水都变得艰难。
“咚!”
更令王超和小红感到恐怖的是,卧室两面的墙壁上,都被画上了一福可付的画:一渾身血徳的女人拝在房染上上自糸了,人地身上流橋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半边天。。。。。
正在此时,许安然的卧室里突然炸响一声沉闷钝响,像是重物轰然倒地,又似骨骼碎裂的闷响,在死寂的空气中炸开。
小红手中的瓷杯“当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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