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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这县衙来说,县尊就任这骊县两年有余,每日殚精竭虑,宵衣旰食,方有骊县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盛世之景。
可住的却还是漏雨的屋舍,一日三餐也不过清粥小菜,生活困顿令人扼腕,学生每每想起县尊所受之苦,都恨不能以身代之。
是以,依学生看来,县尊何妨先对县衙稍加修整,若有剩余,再另用它处,大人以为呢?”
“嗯!”
随着文启话音落下,宋德言脸上终于再次露出笑容。
“文启所言有理,这县衙,是该。。。。。。”
但他话音刚起,便被门房宋二焦急的声音打断。
“大老爷,大老爷,不好啦,不好啦~”
宋德言大怒,转头怒骂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宋二连滚带爬的冲进大门,哭丧着脸道:“大老爷,不好,太平村的泥腿子,造反了!”
“什么?”
一听这话,宋德言顿时大惊,脸上浮现一抹慌张之色。
“昨日,昨日您派去太平村征响的三名衙役,被太平村的泥腿子杀了,太平村。。。。。。太平村反了。”
宋二焦急的重复了一遍。
宋德言回神,忍不住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整个人瞬间心神大乱方寸大失。
“该死的泥腿子,他们怎么敢的,他们怎么敢的?”
他忍不住呢喃出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惧意:“杀官造反,他们怎么敢的?”
一旁的师爷文启也是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
但随后,整个人就忍不住欣喜起来。
他急忙小跑到宋德言身旁,压低声音道:“县尊,这是喜事啊,大喜事!”
宋德言本就被太平村造反的消息吓得方寸大乱。
陡然听见文启竟然还说这是喜事,更是忍不住又惊又怒。
他脸色骇然的望着文启,怒声道:“你当本官是傻子啊,太平村的泥腿子都造反了,你告诉我这是喜事?”
文启赶紧解释道:“大人息怒,且听学生慢慢道来。”
宋德言恶狠狠的看着文启,眼神几欲吃人。
文启被宋德言的眼神吓了一跳,不敢再卖关子,赶忙压低声音道:“县尊不是正愁要将多出来的钱粮花在哪里吗,这不,正好可以用来平叛啊。”
“平叛?”
宋德言愣了一下,随后眼睛不由得一亮。
就连心中被太平村造反的消息吓出来的惶恐,也瞬间消散一空。
文启小鸡啄米般点头,笑着解释道:“对,平叛!太平村的泥腿子造反了,按照我朝律法,县衙必须出兵平叛,而平叛就必须要耗费钱粮,至于耗费多少钱粮,还不是县尊大人您说了算,大人以为呢?”
宋德言的眼睛越来越亮,更是不停的点头。
但他总归是还有一丝理智,忍不住忧虑道:“可那是叛军,是反贼,县衙里除了三班捕快之外,就只有三四十名团练,他们。。。。。。能平定那些叛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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