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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她眼眸真诚得让我不忍责怪。

我要如何告诉柳颜洛，我与萧昱恒的矛盾是因为，他喜欢的人其实是你。

微吸一口气，我压下心脏翻涌的疼痛看向萧昱恒。

柳颜洛大大方方开口：“王爷既来了，不如与阿言一同去佛前拜拜？”

萧昱恒不动声色瞥一眼柳颜洛，又很快移开微笑颔首。

“也好，我与阿言的命定之缘也是由此而起，合该萧过佛祖。”

他牵起我的手进入殿中在蒲团上跪下。

温柔低喃在我耳边响起：“愿我爱之人，多喜乐，长安宁，岁无忧。”

我侧脸看去，他眼眸紧闭，神色虔诚。

一股几乎撕裂灵魂一般的痛意传来，我骤然红了眼看向他。

“萧昱恒，其实我不是顾瑾言，你也别再自欺欺人地说什么命定之缘。”

在知晓了这所有的真相后，我没办法再与萧昱恒演一出琴瑟和鸣，夫妻情深。

我也没有他数十年如一日的演技。

萧昱恒倏然看向我，眼眸寒意凌然。

“你看了书房的那本日录。”

不是质问，也不是疑问，而是无比确定，伴随着冷冰的杀意。

我也不再遮掩，承认道：“对，我看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

毕竟他本身就是重生，关于借尸还魂这样惊悚的事，想必也能接受得更快，不至于将我当妖孽。

他听见这话，眼眸变幻半晌，又松了口气一般。

“别说气话，你不是顾瑾言是谁。”

他像是笃定我因看了那本日录在他置气，兀自解释着：“那上面写的都不是真的……”

我打断他，声音艰涩：“王爷，佛前不说妄言。”

他一怔。

我颤着唇继续道，“我也知道，你刚才求的所爱之人……是柳颜洛。”

说出这样的真相，就如生生剜出我的心，痛得我呼吸都不稳。

我缓了许久，再开口时语速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