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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沈墨寒眉心拧成了一团，神情却溅出凛冽的寒光。

从见到燕辞楹躺在血泊之中开始，他的思绪就一直都是混乱的。

直到此刻，他才露出茫然的神色——

为何他的心……会这么疼？

好似心脏被掏空一般，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沈墨寒神情木然，眼里却溢满了疼痛。

而就在这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江染眠清浅的声音。

“墨寒，你爱上辞楹了，是吗？”

她虽是在问，可那语气分明笃定。

连续两次听到别人说自己爱上了燕辞楹，沈墨寒的脑中的思绪更加混乱。

他深吸了口气试图压下，可还是没忍住抬声：“我对她从来都不是爱！”

闻言，江染眠的神色仍没有半分波澜：“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沈墨寒的声音像快要融化的冰，有颗粒在摩擦着喉咙，“况且她对我也不是爱，她是为了北昭和燕明慎才会嫁给我，这段姻缘……本就是错的！”

不料，话音刚落，江染眠倏然就冲到了他面前。

她红着眼直视着他：“谁说她不爱你？”

“若是她不爱你，她为何要牺牲自己来保全你的地位？若是她不爱你，她为何要因你一句话就放弃了三书六礼、凤冠霞帔？！”

“墨寒，若是你这三年有一次仔细地看过她的眼睛，也该发现……”

江染眠激动的声音在空寂的院子中回荡。

沈墨寒瞬间僵了身子，只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地蔓延上来。

他蜷紧手指，压着语调平缓：“她是为了燕明慎和这个江山，那日你不是也听到，是她亲口承认的吗？”

闻言，江染眠怔了怔。

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沈墨寒说的那日，是她回京后第一次来找燕辞楹的那天。

她双眉微蹙：“那天……你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