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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第2页）

正面回答我。她要求着。

已经意乱。我说。

她笑，嘴唇在擦过我耳垂的时刻，轻轻地说：只是意乱，未到情迷？

我握紧了拳头，尽量自然地说：我不是柳下惠。

她笑，抽身离开，离开的时候，不忘了在我的鼻子上轻轻地一刮。她说：对你的回答，我有一点失望。好吧，开始实践我们的约定。

她说着，要走。

你不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我问。

他们聊得多带劲。她说完，真的就走。

我就那样傻傻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轻轻地捏着自己的耳垂，在那里她种下了她的芬芳，那么柔软。我忍不住大声地问：孙持，你看过我的博客？

她并不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步入苍茫夜色之中……

在我博客主页上写着李斯特的一句话：“我爱并且只爱我的同性，同时也被她们所爱，我的心抗拒任何异性的爱。”她一定看过我的博客，否则她怎会知道我那公然的秘密？

20。守株待兔

20。守株待兔　十月，在路上…　20。守株待兔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我们把命运再次交给了上帝。不是因为我们愚蠢，而是因为我们怯懦。

我怕什么？

我怕命运的重复轮回。

我怕我依然无法留住幸福，同样也无法给她幸福。

爱，从来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小巷。这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角，在水门汀上看到自己瘦长的影子。微风拂面，有一丝秋意的清冷。北方的秋，比南方的来得更清洌一些。不过，我喜欢北方的秋——…分明。此刻，孙持在干什么呢？这个女人，一定像我一样在心里默默地想到：“这个家伙，会在哪里做什么呢？说不定在泡妞吧！”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笑。抬头看了看月亮，和草场里的月亮不一样。草场的月亮，没有那么干净，那么清凉，就像孙持的外在。小城里的月亮，比较温暖，一如孙持的内心。我都喜欢。

这个夜，注定是无眠的。我感谢上苍让我们再次相遇，不然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感觉，会很糟糕。当我们怀抱期望地等待或者追寻时，生命会变得积极而温暖。要感谢孙持的这个约定，给我们温暖的生命一次宝贵的机会。而我，是否应该努力地把握，就像当初我想把握住姚源一样？

现在我离姚源的距离，是3000公里，真的有一点远了。

其实，她早已离我而去。或者，我也应该成全她。

我取出袋里的手机，开机。那些简讯像洪水一般涌来。统统是张惠明的。太多，不需要看。我知道那些内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把它们一下子都删了。我不尊重张惠民，我知道。可是，爱情，不能成为他关心我直至骚扰我的理由。我想我不需要尊重骚扰。于是，我只是复了他一条：“我还活着。甭复我了。”

这样，已经仁至义尽。

我挺残酷的吧？张惠明那时候就说：“你对待我，怎么就像对待敌人一般地秋风扫落叶？”所以，有时候，我觉得我没有真正的好朋友。当然，我也不需要。这个世界上，我只要爱情。或许，严格意义上讲，张惠明不是我的朋友。用“好朋友”来定义我和张惠明之间的关系，并不正确。至少，在张惠明心里是不正确的。

对待我不爱和不爱我的人，我都是这样残酷。

我记得我和姚源最后一次不欢而散时，她说：“你是一个坏人。”我没有回答她，转身就走。我从来就不稀罕做一个好人。

呵，我只对我爱和爱我的人，好。譬如，孙持就是。我不得不承认，我想对孙持好，因而即便没有这样的约定，我也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我，是一个残酷而多情的人。

而此刻，环顾四周，不见孙持。我依然绕着城市的小道，从一个街口走到另一个街口，看不见孙持的身影，甚至看不见人影。有时候，我会突然回头再去看看刚才走过的街道上，有没有她。我会神经兮兮地以为她就在我的后面。是因为朱德庸的《向左走，向右走》，太深入我心了。

刻意的找寻，似乎得不到上天的成全。我一无所获。好吧，我走到一个台阶坐下，掏了一支烟，点上，静静地抽，让我守株待兔吧。

夜越加地深，只感到那些冷风吹来，直让人哆嗦。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暗叹：给予希望，原是为了抵达绝望。

如果不是汪元的出现，我不但等不到我的“兔”，反而变成了那棵“株”！

汪元大叫我的名字，“朱十月”三个字响彻整条街道。那一刻，我恨不得她有狮吼功，可以让身在小城里的孙持，听到，然后找到我！可是，那是我的自作多情吧！我真的就是一棵“株”，我就是一个木桩！

汪元走过来，搭着我的肩膀。我丢了烟，赶紧扶住醉醺醺的她。她靠在我身上，指了指我，说：你在这干什么，装忧郁啊？

我一把把她按在台阶上坐下，说：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她傻傻地笑着说：回吧。明天还要看孙持的比赛。

我看了她一眼，问：你一路过来，有没有看到孙持？

看到个P啊。我们压根儿就一直在喝酒。她跟着赵秉承回草场去了啊！她微微地闭起眼睛，迷迷糊糊地说。

她竟然耍我！我愤怒地捏紧了拳头。我看了一眼汪元，她迷迷糊糊的，扔下她，好像不近人情。于是，上前拼命地摇她，摇她，摇醒她，而后说：自己打车回酒店。我要去找那个女人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