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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部分（第2页）

我呆住了。看着面前抱着手机，眼泪大颗大颗跌出眼眶的林雪。“在，我还在！”她说着话，挑衅地看着我，一张美艳的脸上满是交错着狼狈的示威。“Vanessa……我好难受……”

苏曼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我是听不到的，但是从林雪阴转晴的表现不难知道，苏曼必然是答应来见她了。

“好，我等你。”林雪噙着眼泪的笑意在洗手间大亮的灯光下格外刺眼，她收了手机，睥睨地看我，几秒后傲然转身，昂首阔步地出去了。

呆呆站了几秒，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我拿出手机拨了苏曼的电话。

“喂？”苏曼很快接了。“思归？”

“你现在在哪。”我问。声音平静，听不出悲喜。

片刻的迟疑。“有点事，出去下。”

“去哪？”

“……”

“能告诉我吗，你要去哪？”说实话吧。求你了，苏曼。你说实话吧。让我知道你心底无私，那么你尽管去见她。我承认我很矛盾，苏曼不肯见林雪，我害怕她心肠太硬。现在苏曼肯见她了，我又开始难过了。

“去见个朋友。”苏曼仍是掩去了林雪的名字，她的声音淡淡的。“很快就回去。你早点休息。”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我的心瞬间被浓烈的失望笼罩了。

果然，还是这样的。

回去包房的时候，简妍正拉着那李总玩骰子。见我回去她立马站起身招呼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快来快来，替我换换手气。”

我行尸走肉般挪到她跟前，闻言机械地拿起骰盅就开始摇。开了，小过对家，理应罚酒。简妍一边揉我头一边哀叹倒霉，正要拿酒，我突然伸手抢了过来，二话不说闷个精光，吓得她不轻，忍不住薄责着喊我一声：“思归！”

“让我喝。”我心情沉郁，只想喝酒。

“呵呵，我就说嘛，你们小姑娘现在哪有个不能喝酒的？”那李总笑道，伸手就又给我添满一杯。“来来来，继续。”

简妍拦我不住，眼看我又闷了三四杯，她真急了，使劲给我挤到了一边。“不好意思啊李总，我有点事儿跟我这小姐妹说。”说着就把我扯起身拎出门外。

“你怎么回事儿啊！听不懂人话？”

我抿着嘴一脸倔强地瞪着天花板。简妍又用力捏了我一把。“说话！”

我这才瞪住了她。

“你还敢瞪人？你抽什么风？不是跟你说了别喝酒别喝酒吗？”

眼角余光不识时地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走过，只是，那身影并未看我。

“我就是心烦，想喝酒。”我推开简妍，“再说你不是要单子吗，那李总说了，只要我陪他喝酒，他就签单。”

“他这话你也信？他开始还跟我说我陪他喝他就签呢。”简妍白了我一眼，“真拿你没办法。行了行了，等下你就回去吧，我自己应付他。省得你喝醉了，我可扛不动你！”

“倒也不是。”我还没接口，简妍突然又道，“你喝醉了自有你的苏总来接，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不提苏曼也罢了，这一挖讽，我想起苏曼此时正在安抚陪伴那林雪，登时没憋住情绪，红了眼眶。

“怎么了怎么了？哎哟我就随便一说，你哭什么啊。”简妍懵了，抓着我胳膊一个劲地捏。“怎么了？”

我抬手抹抹眼泪，不理会简妍，扭头就进了包间。“李总，我们继续啊，来。这杯我敬你。”

简妍跟了进来，见我一副喝到死的架势，她瞪了我几秒，索性不管了。反反复复玩着，输输赢赢，酒是越喝越多，简妍估计也快喝高了。我渐渐有些不支，脑袋生晕，口舌发苦，迷迷糊糊歪在了简妍身上，看她跟那李总继续拼酒。

“不行了吧？小样儿的，睡会儿吧。”简妍揉着我的头，另一手也没闲着，骰盅摇得虎虎生风。

放裤兜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我迷迷糊糊去掏，胡乱按了几下一不小心给跌到了地上。弯身想去捡，不留神脑袋又磕在了桌沿儿上，砰一声给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哎呀姑奶奶你就好好躺着别乱动成吗！”简妍一把给我揪了上来，牢牢按在了她腿上。我被她一打岔，也忘了捡手机的事了，抱着她腿就开始犯迷糊。

谁也没注意，我的手机掉在地上，一个电话已经被我无意中接通了。

不知睡了多会，迷糊中觉得有只手一直在摸我脸，那手的触感并不好，有些粗糙，有些肥腻。我心烦意乱，几次拨开那手又摸了上来。我只得抬手去推，无意识地呓语：“简妍、别闹。”

片刻的沉默，那手转而摸向了我的腰，几下便钻进了我的衣服里。我一贯吃不得痒，这一来一下子醒了。“简——”未及出口的话随着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的脸孔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