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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潮汐 十八、 往事II
黛瑶好像并不幸福,你不觉得吗?我问安怀。
嗯,你很聪明,当然看得出来。安怀说,从他们这次回国以来,我就没见到黛瑶真的笑过一次。大学的时候,她笑起来是那么漂亮。我还记得大二的圣诞舞会,那时她刚和华新在一起没多久,华新穿了一件白色毛衣,黛瑶裹着英国风格的墨绿色长裙,两个人都如同被雨水洗过的树木一样闪亮动人。
我在安怀短暂停顿的瞬间里想象了一下那幅场景,二十出头的华新和黛瑶置身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大学圣诞舞会上炫动全场,在我的脑海里,这多少有点像一个缺乏实感的电影片断。那一年我应该是在读高一,带着某种青春期的神思恍惚,上课时几乎都不听讲,用铅笔在白纸上飞快地勾勒逐渐模糊于记忆中的母亲的脸。我试图就那时的柯在哪里做什么思虑片刻,由于缺乏推断的基础,终于无从得出结论。想得起来的唯有柯当时大概是十三岁。
这些琐碎的念头让我未能专心沉浸于安怀的讲述,只听得他在话筒那一端说着三个人大学时代的往事。我听了个七零八落,但只凭感觉也能推想那曾是怎样的岁月。对于安怀而言,目睹华新和黛瑶出双入对固然是一种煎熬,而能够看到一点点摆脱阴郁和苦闷的华新,同时又是难得的幸福。聪明剔透如黛瑶,不会看不出安怀的种种念头,然而她仿佛一无所知,待他如同最好的朋友。他们时常三个人一起去近郊的水乡游玩,华新的性格里激烈的部分这时已经磨去大半,安怀和黛瑶又总是对他诸多迁就,所以三个人之间相当默契,从未有过任何不快。
然而命运总是弄人,安怀说,华新的父亲在他毕业前半年去世,留下一身债务。
华致远虽然是国内一流的油画家,但卖画所得在当时还十分有限,加上他又个性孤僻,认为画院的工作无非就是画画的公务员云云,几次三番推却了好友们的介绍和推荐。华新读高中时父亲在华山美校任着代课教师的职务,拿一份远比同僚们低的薪水,几乎就在华新考上大学的同时,华老爷子得罪了学校的教导主任,最终被扫地出门。从此他每天在家除了画画就是喝酒,喝醉了往往将华新痛殴一顿。华新遇到黛瑶之后,很快和黛瑶开始了同居生涯。黛瑶父母离异,其中之一去了美国,另一个也不在上海,黛瑶从初中时起借住姑母家,虽然有两地寄来的优厚生活费,但毕竟是寄人篱下。所以她一考上大学,就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独自居住。
从某种意义上说,华新和黛瑶,都是远离人群的人。他们孤单地长大,缺乏家庭温暖,也没有朋友。
所以对于他们,我是唯一一个进入他们生活的人。我出生在普通的家庭,父亲是工程师,母亲是中医,家境算是殷实,从小受到不算特别严厉也绝非宠溺的教育,平平常常地长大。成绩算是中上等,没有特别的兴趣和特长。就连夜大学的专业也是根据父母的期望而选择的。如果不是遇到华新,我想我会持续一份寻常不过的生活,读书,工作,娶妻生子。如果我不曾遇到他。
听着安怀沉静的声音,我在心里无声地反驳说,其实并不是这样。每个人的性格里都孕育着不安的因子。你或者我,都是如此。如果没有遇到华新,你还会遇到其他人。就好像蛰伏的火种,会在某个达到燃点的瞬间爆裂开来,无可阻挡。有人将这种避无可避的事件称之为命运。
不管是否真的有所谓命中注定,这种燃烧的危险因子,这种对于特别之人的渴念,都千真万确地藏于我们的灵魂里。我从很早以前就感觉到了这一点。无人能从中逃脱。我的母亲曾试图做到这一点,然而至死她也摆脱不了她的内心。
这些念头飞快地在我脑海中闪过,然而我并没有开口说话。我只是静静地握着话筒,等安怀继续他的述说。因为我知道,他现在需要的只是倾听。我想他从来没有和人提起过这段错综复杂的往事,而只是作为一个好友存在于安怀和黛瑶色泽鲜明的生活里,如同透明的不可或缺的空气。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敬佩安怀。
安怀继续说道,华新的父亲去世后不久,有一天,黛瑶来我上班的公司找我。
我当时很意外,虽然有时候她会和华新一道过来,可单独和我见面,这还是头一次。我想不出她会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于是和科长请了半天假,陪着黛瑶在马路上散步。
那时是冬天,黛瑶穿着黑色的长风衣,围了一条鲜红的围巾,围巾很长,垂在身后飘啊飘的。她的衣着总是很快成为C大全体女生效仿的对象。那一年C大飘满了各种颜色的长围巾。我们走在乌鲁木齐路上,天冷,街上几乎没什么行人。路过申申面包房的时候,她停下来,进去买了两个面包,我们拿着面包,到对面的街心花园里去吃,就是那个有聂耳铜像的花园,你大概也去过。
面包吃到一半的时候,黛瑶开口对我说,安,你觉得华真的爱我吗?
我吃了一惊,回答她,这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实,你为什么要怀疑呢?
说这话的时候我多少有些脸热,我怕她看出我的心事。我从来都不确定黛瑶是否真的猜到过。好在她没有看我的脸,只是继续说,可我有时觉得,他喜欢我,是因为我不是灰姑娘。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虽然听懂了,却还是故作不知地问黛瑶。我们都知道,华新讨厌穷人,长得丑陋的人,失败的人。如果是不喜欢他的人,或许会觉得这是一种势利,但在我眼里,他只是比旁人少了很多虚伪罢了。我也曾经隐约觉得,华新对黛瑶,与其说是爱人不如说是兄妹手足,他没有黛瑶那般热烈和投入,但并不能因此推论说他爱得少。这只是因为每个人的方式不同,我认为。
华新和黛瑶在一起,是否因为她在经济上的无私?这个问题,我从来都避免去想。美术系学生的花费远比其他系的学生要多。华新所有的画具,日常开支,以及他自大学以后风格简洁却显见不菲的衣着,全都是来自黛瑶。她甚至替华新偿还了父亲留下的债务。那是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一年收入的金额。
也许是我生性偏颇,或是一直都没有遇到实际的金钱困扰的缘故,我从来都不觉得爱人之间要就经济问题斤斤计较。我想黛瑶也不是这样的人。她之所以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显然是有其他一些缘故的。
于是我问她为什么提出这样的问题。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站起身来,在花坛前轻快地走了几步,然后站定,回过头来看着我。
那是我过去和以后,都没有再见过的明亮的眼神。我凭直觉知道,就在这一刻,黛瑶做出了一个会影响华新的生活,以至于波及到我的决定。
过了一段时间,我验证了当时的直觉。华新和黛瑶去了日本留学。准确地说,是华新去日本留学,黛瑶陪读。他们这一走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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