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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第2页）

熟悉的，绵软的，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过的笑声。伴有玥辰说话的声音。

张衍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不明白。只是心中突然觉得堵得慌。她看见刘玥辰抱了抱沈卫缭，又看见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大脑神经似乎不能接受这种冲击，啪地一下炸开了花，每一个精神的节点都爆了。

玥辰将她送出校门后，才转身回了宿舍。张衍站在阴影里完完整整地目睹了这一切，最终不可遏制地开始发抖。

她是沈卫缭啊，心中觉得没有人可以匹配的人。虽然沈卫缭没有直接跟她说，但是刘玥辰所做的事情还用继续说么？

张衍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在教学楼背后的树丛里以躲开刘玥辰，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宿舍。她看着宿舍楼下的那颗老大老大的黄桷树。瞳孔急剧收缩。黑影摇曳，啪的一声，那棵树居然平平整整地断掉了。

宿舍里的女生尖叫着，全都跑到阳台上来围观。然而张衍却黑着一张脸回到室内。

这就是张衍这段时间确实担忧的，焦虑的，让人心神不宁的事情。

翌日，江城的新闻写着，某校树林里的香樟集体一夜枯死，大树神秘拦腰切断。

植物学家来调查，半天不得要点，只说是这段时间热风太热又太多。周边的农作物要小心云云。大树拦腰切断到没有太多的官方说法，学生之间传闻林林总总，玄幻又神秘。

张衍一如既往地吃饭做题睡觉和朋友小打小闹。不再去惹沈卫缭，也不再看她一眼。心中积郁了太多的怨气，对刘玥辰的态度也是一落千丈。

玥辰没觉得有区别，因为毕竟高三了，张衍这种学生的确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在复习和考试上。她每次看见张衍的时候，都没有在玩，手中演算着或者在办公室问老师问题。张衍对她淡淡一笑，疏离感莫名其妙地蔓延在空气里。

沈卫缭确实陷入了热恋。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只是对象不是张衍，这样的组合让他们觉得很奇怪。但是又不好说什么。之前几个男朋友只是小打小闹，大多数人都看得出来，沈卫缭对刘玥辰动了真感情。玥辰试图询问卫缭她和张衍之间的关系，卫缭只是说，张衍是她妹妹。张衍好玩的紧。不着边际地使得话题消散。喜欢或者不喜欢张衍，她现在根本就不清楚了。只是一味的迷茫和躲避。她知道，张衍心中谁都没有，只有她自己。

玥辰是个好人。要当情人比张衍不知好多少倍。玥辰给她唱歌，带她去玩电玩，买好看的饰品，不顾路人在街上当中亲吻她拥抱她。每天不会间断的短信的问候。卫缭沉溺在里面几乎要化掉了。

然而此刻的张衍，却咬着笔头，埋头做那些沈卫缭无法理解的数学演算。仿佛天上漏了个洞，要去把它补好似的。

这种相互回避的日子过得极快。张衍还没回过神来就十一月了。本来互相躲避的人却因为高一的时候一个莫名其妙的科技小组必须走在一起，做一个为期一周的实验。

当时耍得好的几个报在一个小组，于是这些人原本高高兴兴地聚在一起。张衍不对沈卫缭说话，只是对好朋友们亲切。试验分组的时候，队长圈圈一句：“卫缭你肯定和张衍一组撒。”就把两个闹了差不多半学期别扭的人拉拢。

卫缭的自然科学不如人文科学学得好，于是张衍手把手地教她，张衍究竟还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和卫缭又没有深仇大恨。言谈间嬉笑不正经，风趣幽默。一个星期相处下来。往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心绪也消散了额许多。

卫缭并没有想要彻底隔绝张衍，见张衍这样，也就放得开了。沈卫缭叉着腰喝水张衍说，沈姐姐你简直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卫缭瘪瘪嘴心中想道张衍欠抽，沈卫缭新配了眼镜张衍说，卫缭啊，你不要装知识分子。沈卫缭怒骂她，姐姐本来就是知识分子……

圈圈的一句无心的话，却化解了两人莫名其妙的心绪。张衍想永远都活在这样的梦中。仿佛又回到刚刚认识她的时候。

然而终究，那一句“我和刘玥辰在一起了”从沈卫缭的嘴中说出来。现实中她的难题，自己的难题终是要面对的。张衍告诉了她自己的秘密。这样的信任让沈卫缭感动。然而有一次无意间的谈论卫缭问她，这样的力量有什么后果的时候，张衍没事一般地说“因为这是一种交换我觉得，所以大概会死的比较早吧。”

沈卫缭晚上睡觉的时候，想到这一句话，和张衍说这句话的时候轻描淡写的眼神。

大概会死的比较早吧。

她还没想过自己死亡的事情。然而张衍都已经如此坦然了？

这样的人，越想越觉得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停了很久，还有人在看没？

☆、申时

快放寒假的时候沈卫缭却觉得身边多了一种诡谲的气氛。她和刘玥辰之间的关系，身边的人些都察觉出来，但是老师不明白，还到两人只是好朋友，有一次班主任在看见她的时候有意没意地说她身边的朋友都像男孩子性格例如张衍例如刘玥辰云云。她淡淡地笑了心中想道，还要几个呢？

玥辰对她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玥辰很爱她，玥辰和张衍是一个星座的人，两人活泼起来的时候一样疯的没正形。家里的不顺畅在看到玥辰的时候都没有了。玥辰抱她亲吻她，她的手顺着玥辰的眉毛一直滑到嘴唇，看到玥辰脸上不明显但是清晰存在的挖痕，玥辰笑着说是小时候和别人打架时弄的。沈卫缭恨不得早点出现在她生命里好把小时候的那些个欺负玥辰的人赶走。玥辰长得乖巧讨喜。这和张衍不一样，张衍走在路上是个没表情的面瘫，不认识的人跟她说一句话就会被她的高度和那种淡定得不怒自威的腔调所震慑。张衍的气场来的强烈，虽说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一个大号玩具兔子，但带出去的时候着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吓人……

诡谲的气氛不是在她和刘玥辰这里，而是在张衍那里。张衍又开始说说笑笑，笑的太夸张了有时，自己在班上都可以听见她的声音……

卫缭看见她坐在最后一排发讯息，自己笑的高高兴兴，她接电话的时候语气居然是嗲的吓人的那种仿佛没有糖吃的小孩。

你又不来看我……我不管……那我来找你……等我吃饭哈乖……张衍这样断断续续的谈话，虽说她和周瑾之间也是这样，但是沈卫缭总觉得张衍这样不正常。但是说不出来不正常在哪里。现在她和张衍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不少，那种针锋相对的恨意消除，见面打招呼来的还是比较熟稔。但是毕竟这样的事情比较私密，自己现在没有什么身份和关系去像一个饶舌的人那样八卦张衍。她和玥辰在一起很开心，这样她便知足了。

周末的时候独自去逛超市，她在超市里看见张衍的背影，一人提着篮子，里面放着零零杂杂的一些日用品零食，穿着一件亚光面的黑色羽绒服，臃肿的像个布偶。她带着骚气的红色耳机，摇头晃脑地听音乐，卫缭使坏，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杆。张衍却像是没有吃惊那样，缓缓地念叨“你要的饼干我没有找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