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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第2页）

☆、第　22　章

只有他感到疲累，那他就会有松懈——药人也一样会有疲劳，这种疲劳不是精神上的，而是肉体上的。再坚韧的肉体，再强大无畏的精神，也无法让肌肉永远不产生疲劳。

无论那是多么微小的转瞬而过的破绽，只要它出现那么一次，陈诺就不会放过。

时间一点一滴地消逝着，齐子行丝毫没有疲累的迹象。陈诺也丝毫没有急躁的样子——他总是很有耐心的。

终于，陈诺发现了那一丝的空隙。

在那一瞬间，陈诺的眼中忽然放射出一种光芒——那是一种炽热，云梦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陈诺，但是她知道，这是陈诺即将要发出自己最强一击时才有的炽热。

但是就在陈诺的匕首如同毒蛇般钻入那道空隙的时候，那丝空隙忽然不见了——反而那一丝空隙出现的地方成为了齐子行发动最强一击的起点。

是齐子行有意让陈诺发现这个空隙的么？

陈诺已来不及去想，她最强的一击已经击出——这是无法回头的，所以现在逼得她要与齐子行以各自最强的一击来决定胜负。

所谓的骑虎难下，就是这样的吧。虽然不知道齐子行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但是陈诺现在就如同一张被拉满了弓，如果不把这蓄满的力发射出去，那她自己也要被这绷紧的肌肉和神经摧垮。

于是在那一瞬间，陈诺感到了从未曾有过的兴奋——虽然对方是个药人，胜负之类的，可能已经不再能引起他的什么情绪变化。

“先生！”

就在陈诺和齐子行要使出各自威力最大的一击时，飞羽出现了。

这一次，飞羽使用的是箭——而且放箭的人不止他一个，他带来了起码有上百的部属，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药人。

所以陈诺只能后退——一直退到文先定和云梦裳的身边。

齐子行并没有追击，只是冷冷地看着陈诺，并且喘着粗气。

陈诺把匕首拢在了袖中：“啧，有援兵，我们下次再战！”

说着话，陈诺开始向后退去——对方人数太多，就算是文先定也不敢贸然出击，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兵器上有没有抹药毒，万一中了毒可就不好玩了。同样的，云梦裳和文先定也跟着向后退去。

齐子行仍然没有去追。

“先生，就这样放他走么？”

飞羽忍不住道。

“像她们这样的实力，如果一心想要逃走的话，我们是阻挡不了的。”

齐子行丢下这句话，也转身离去。

飞羽看着齐子行的背影，又转过身去看看陈诺离去的方向，终于还是决定跟齐子行一起离去——他也明白，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够。

而陈诺、文先定和云梦裳在退出了一段距离后也同样停住了脚步，然后陷入了一段长久的沉默。

“齐子行变成了药人，可是还能与我们清楚地对话，而且还能作出他自己对形势的判断！”文先定还是最先开口打破沉默的。

陈诺也涩声道：“这说明，现在我们所面对的药人是更可怕的吗？”

云梦裳也沉声道：“不错，而且，这样的药实在是太厉害！”

文先定忽然又道：“也不必太过担心——这样的药毒以及这样的药人，一定不会太多。”

陈诺道：“为什么这样说？”

云梦裳道：“以往药人是失去神智的，所以要控制他们，就得用哨声或鼓声，或者啸声等一些声音来做群体的控制。我们在飞仙关与那些药人作战时，没有听到那些，可能是因为在事前他们就预先下了一些什么指令，比如见人就杀或见人就抓之类的。但是如果向齐子行这样的药人，他有着自己的神智，也就说明现在的药只是提升了他身体的强壮程度，或许生命力也变强了，但是对于操控者来说，有着自己的神智的人，却不够保险，甚至是危险的！”

陈诺一省：“不错，药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惟命是从，不会反抗。而保留了自己的智神的药人，却他们的‘主人’来说，却是有着致命弱点的。”

文先定道：“那反过来说，在齐子行身上下药毒的，一定是极为信任他的人，知道他绝不会背叛自己！”

云梦裳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陈诺道：“你刚才说他是赵千里师叔的外甥？”

云梦裳道：“可是这也不能说明赵千里或赵子笃是这件事的幕后支持者。”

文先定道：“如果我们现在去潼关的赵家，那会遇到什么呢？人去宅空？”

陈诺道：“可惜我们没法子得到任何的证明，就算我们抓住了齐子行，得到了物证药毒，也无法证明这事与赵家有什么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