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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第2页）

“去年年底，它一夜之间崛起，可没人清楚谁是真正的所有者。幸好我们知道，也幸好，我们还勉强可以动他。”环视着四周，巴洛克风格的内部装饰，恍若宫殿，坐在和装潢风格极尽统一的高脚椅上，J。J双腿交叠，美丽的线条顷然流淌，“什么样的人会建造一座宫殿来扮演王子？”

这个地方除了柔和的灯光，再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人联想到酒吧，即便是端着托盘的侍者和隐隐的碰杯声，连客人之间的交头接耳也显得优雅无比。

“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该追查什么样的王子会杀了父王。。。。。。”　Emily把玩着桌上那盏水晶灯的垂坠，用下巴指了个方向。标准的英伦绅士打扮和这里装修的飘逸华丽相比稍显保守，生得修长阴郁的William　De　Vonce慵懒地窝在角落里，用空洞地眼神扫视着这个宫殿里的每一个人，常常只是不屑的一瞥，但偶尔，也变做猎人在猎物般的敏锐，尤其当J。J转过头去，他眯起眼睛，坐直起身子，仓促地一笑，活像是吐信的眼镜蛇。

“哇噢，我还来不及读秒。。。。。。”Emily有些吃味地笑笑，“凑巧吗又是个　Will（J。J的老公就叫Will）！”

“你想知道这里有多少Emily吗？”J。J端起粉红色的马提尼，冲远处的William投去暧昧的笑容。

对方则是相当优雅地举杯回敬。

William　De　Vonce和Alex　Cabot是高中同学，20岁以前一直是声名狼藉的豪门败家子，20岁时候被父亲强制送去了苏格兰，切断了一切经济支持，由此销声匿迹，直到一年前一场蹊跷的飞行事故，其父丧命。。。。。。

“嘿，小姐，别误会，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紧随着一股昂贵的香水味而来的是一口带着点伦敦腔的美语。

”为了什么？“J。J着实没预料到对方的开场白居然是这样的。

“在我正寻思着这地方是不是应该多一点亮光的时候，你走了进来，点亮了我的视线。”William。De　Vonce未遭到拒绝地牵起J。J的手就要贴近嘴边，眼神一直带着笑意地直视着J。J，别无旁骛。“叫我William。”

”嘿！莎士比亚，给你心里的罗密欧另找一个茱丽叶吧。这位住的地方，你永远进不来。“Emily霸道地把J。J的手抢过来。“她是我的，明白吗？”

“Em。。。。。。”

“怎么了？又直回去了？”Emily佯装生气地吞了一口威士忌，像极了一个不够体贴的女朋友。

“噢，真抱歉。我没看出来。”William这么说着，眼睛却不忘在Emily不注意的时候继续勾搭着J。J，“我认识个朋友也曾跟你（们）一样，所以我支持你（们）的选择。”他微笑的弧线让人生疑。

J。J回以笑容，明白这个男人是在怂恿她背弃所坚持的，她能读懂这种媚惑，因为，那正是她从Emliy眼中读到最多的。这个男人在怂恿她背弃Emliy，换了别的时候她绝不会动容，但今天，这正是目的所在。

“支持？哪一种？”Emily冷笑一声。

“Emily！！你发什么神经？！”J。J压着嗓门。

“我？！J，是谁说的自己是永远不可能完全属于我？！了解你在搭讪什么人了吗，帅哥？！迷人得像毒药一样。噢，不，她就是毒药。”Emily捏着J。J的下巴，说的是真心的还是台词已经辨不清了，但指尖感受到的细微的颤抖却是真的，“J…essica…”生硬地急转，改了被唤者的名字，使之成为一个角色，不真实的真实，不知道能不能安抚J。J心中的伤。

William　De　Vonce镇定自若地抓开Emily的手，“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恨的只有自己。。。。。。但你却在伤害她。一把匕首有两处刀刃，就意味着它必须终结两条生命吗？”William在Emily耳边呢喃着，有种诡异的说服力。“别伤害她，如果你爱她，别掩饰，如果你是真心的。另外。。。。。。你可能不知道，我修过两期舞台表演。。。。。。特工小姐。。。。。。不是个好演员。”

Emily并没有露出太过诧异的表情，或者说，她脸上根本没有半点情绪。

“你觉得你们是凭什么能进入这一层的呢？你的大使妈妈吗？还是你们的美色。。。呵，有那么一点吧。。。。。。是我！！”William的眼神高傲而锐利。

由于William依旧保持着低于，J。J只能依稀听出个别词语，但看两人的架势并了解了大概，抓住Emily的手想对方给出明确的指示。

Emily毫不退缩地凝视着William的眼睛，安慰地拍拍J。J的手背。

“嘿，别担心，美人，如果我想伤害你们就不会给你们机会看到我的秘密会所，什么样的商人会伤害自己的VIP客人呢？！”William一耸肩，一松手，一抹笑，前一秒钟还咄咄逼人的样子便烟消云散，好似戏结束了，身为演员的他在微笑谢幕。

Emily也在微笑。但J。J的心还在怦怦响个不停，阴晴不定的人总是让她害怕。

“我真是很钦佩FBI，连CIA都不敢碰的我，你们都敢来惹。。。。。。让我猜猜，太有钱的人总不会是好人。。。。。对吧。”他招呼侍者给自己又满上一杯波旁酒，“想问什么，开口吧。不过，如果是关于我爹的死，给你个提示…对我而言，他在我10岁前就已经死了！”

“把一切都归咎于你爹哈？！你小时候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因为他背叛了你母亲，比换鞋还要轻易地换掉了自己的发妻，一个陪着他从无到有，然后在他最成功的时候退居幕后，为他生养孩子的女人。你不是坏孩子，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你父亲的无情和冷漠。。。。。。但真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一个王子的痛苦。你一定很绝望，不仅仅因为她告发了你，结束了你的高中生涯，把你撵出国境。。。。。。更因为她让全世界都看到了在你父亲的面前，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你再闹也跳不出他的手心。。。。。。你的父亲对你而言早已经不存在了，王子的复仇，只能针对一个人，一个挑起了所有事的人—Alexandra　Cabot；这个名字你一定没有办法忘记吧。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跟你坐在同一个教室，站在同一个会场里，不停让人提醒你你该成为怎么样的人。你们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存在，各自扮演好孩子和坏孩子的角色，可她偏偏要来招惹你，还告发了你。毒品交易不是什么用钱摆平不了的事，但她却让你彻底成了所有人的笑柄。。。。。。现在，你回来了。。。。。。”

“呵。。。。。。呵呵。。。。。。”William猛然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她是超级讨人厌的，〃William十指交叉托住下巴。

“是吧。所以，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她身上，越糟糕的，就越是让你舒畅。就像。。。。。。你在卡片上写的。”Emily从口袋里掏出张留言卡，“哈，瞧瞧上边的日子，你回来的第一天。‘等不及看到你脸上的表情，你最坏的噩梦回来了。’‘听着好玩吗？我感觉像站在狙击手的位置上，你的全部占据了我瞄准镜的中心，而你，只能凭借这都市中的一点反光揣测着我的方向。’。。。。。。我不想评论你当初选择英国文学专业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我就不能给老友送束花附上我的思念？”

“思念，当然。但在我看来，你的思念的情绪未免也太‘激烈’了。你的确藏在没有人可以触及的角落，你设下了圈套，把她引了进来，你的地盘，你的人，只要保证没有人可以为她做不在场证明，你连指头都不用动一下，只是欣赏着她挣扎的样子。当年在法庭上，你看着她的眼睛发誓有一天，你会让她尝到同样的滋味，终于，你做到了。”Emily把卡片推到William面前，胸有成竹。

William欣赏自己的笔迹，淡定地问：“特工小姐，这算是你们推出的‘动机’还是该算‘物证’？！不管你的回答是哪一个，我都不觉得你能凭此动我分毫。不是我在端架子，是你们FBI的档案库里显然少了点。。。。。。东西。”

“什么？在你自己建筑的宫殿里你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知道我的态度也许会让你们误会，也可能是我的措辞，不管是什么，我为之道歉。但是，我不会因此接受诬陷。Alex害我被关到苏格兰的破寄宿学校里，我为此恨过她，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可是，她也是在我回来后唯一一个无条件接纳我的人。以前的那帮猪朋狗友，以为我一文不值了，以为我身败名裂了，都对我敬而远之，只有她。。。。。。当然啦，一个订了婚的破公务员也没啥好损失啦。所以，我想到此我已经说明了一切了。”William摊手，“当然，你要不信大可以带我去局里，我也想看看那帮知道我继承了家业就飞扑过来的好朋友们会是什么表情。”

J。J的手机响了，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