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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问道:“那,他不走咋办?”
老板娘一瞪眼:“敢!他敢赖这儿,咱就把他弄死,然后跑远地方去,再开个店,咱俩都体格壮壮的,还愁吃不饱饭?哼!”
我不敢吭声了,想眯会,但又怕她半夜起来再折腾,还是一搓火让她疲了吧。
于是又做,她嗷嗷了一阵,终于心满意足地睡过去了。
其时,大约有半夜了吧。
我起身吹灭了挂在墙壁上的煤油灯,凝神打开夜眼,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下了炕,穿上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开了门,闪身出去,又随手带上。
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拔腿来到院子里,见我们的毛驴正在那儿低头吃草。
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难道驴也是这脾性?
我轻步走到院墙跟下,刚要蹲身腾空而跳,身后“嗷”的一声叫。
我脑袋轰地一炸,咕咚一屁股砸在了地上,惊回头,是那驴。
日啊,没想到千小心万防备,却被这头死驴打乱了行动。
就在这时,老板娘也闻声光着身子从屋里奔了出来,连叫:“咋的了,咋的了?”
我懊恼地暗骂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冲那驴骂道:“你个畜生,老子好心好意喂你草,你却瞎叫唤,闭嘴!”
那驴不出声了,只是甩着尾巴,叼着干草不理不睬地继续咀嚼着。
被驴这么一叫唤,把我的行动打灭,只好大步走到老板娘跟前,关心地道:“这么冷出来干啥,别冻着,快回去!”
我说着,弯腰横抱起她,又回到了屋里。
老板娘不悦地道:“这么冷你出去干啥,草料我早加了。。。。。。”
我尴尬地道:“这不是不放心嘛,趁着出去方便,就顺手又给它添了些。”
“还是没累着你,哼!”她娇嗔地伸手拧了一下我的脸,“脱衣服睡觉,大半夜的,搂着我多舒服呀,真是有福不会享。。。。。。”
无奈之下,我只好又脱了衣服上了炕,搂着她,心里却把那头毛驴骂了个八辈祖宗。
又过了约近半个时辰,老板娘也睡死过去了,鼾声如雷。
这回,估计她不会再突然醒了吧,当然关键还是那头驴,它若不再捣蛋就行。
我又凝神打开夜眼,苦逼地悄悄下了炕,穿上衣服,弯腰拿起鞋子,赤脚出了门,穿好,来到了院子里,见那头死驴已窝趴在地上好像睡了。
我不敢弄出动静,就蹑手蹑脚地来到墙根下,又下意识地回头瞥了眼驴,没事,遂一个蹿跳上了墙头,再回头望,那驴还没动。便沾沾自喜地跳了下去,顺着胡同,猫腰溜到了当铺后院门口,伸头从门缝里往里瞅了瞅,正屋窗户还是模模糊糊。
我翻身上了墙,小心翼翼地出溜了下去,轻步来到窗户下,蹲身细听。
屋内,一改昨晚的死气沉沉,三麻子不停地咋咋呼呼地催促姓胡的老板和酒馆掌柜的下注,而且废话颇多,激的其他两人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他这是故意为我打掩护呢,也不知他咋呼了多长时间了。
我溜到屋门口,轻轻用手一推,门竟开了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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