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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里,我常常工作到凌晨一两点,从未把自己当女人看,经常压力大到要靠尼古丁来镇定,不知不觉便喜欢在情绪起伏时抽两根。
电话响了起来,是蒋粥打来的,电话里她急切地问我如何。
“没事了。”
“我当时应该跟你一起走……”
我打断她:“不,你那样做于事无补。”
“可是小冉姐……我觉得我特别无能,还好有你在。要不,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哦对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刚给警察局打了电话,他们说你走了。”
“我在医院。”
“医院?”她立刻紧张道,“怎么在医院?哪里受伤了,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不要紧。对了,你找了Lee他们吗?”
“根本不接电话,我担心警察不过来,又特意坐车回酒店。可你猜,他听了我的叙述后怎么说?”
“与他无关。”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了,你早些睡吧,我明天回去。”
对方还想说些什么,电话便被我按断了。
我站在医院的长廊里,望向窗外,今晚似乎阴天,月亮和星星都没有,只有一片望不到边际的云,黑压压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天快亮的时候,我听见里面有声响。洗了一把脸,推开门,透过微弱的光,我看见病床上的韩陌。此时他正一只手垫在脑后,看见我进来,瞥了一眼,彼此之间,谁都没有开口。
他看向我:“有烟吗?”
“这里是医院。”
“有吗?”
我顿了一下,从兜里摸出一包登喜路,抛给他。他接过,迅速抽出一根,放到嘴里,不点燃,就那样一直含着。
“胃病又严重了?”
“老毛病。”
“我知道,我是问又严重了?”
“还那样。”
“还那样到住进医院的程度?”
他不吭声,眼睛一直看向窗外。半晌,他问:“有火吗?”
我有些生气了,却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
“这里是医院,要抽回去抽,抽死抽活儿都没人管你。”
“嗯。”
他嗯这一声时,转过头看向我,一双眼在黑夜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竟带着几分无比认真而郑重的态度。
我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于是岔开话题:“你怎么会来?”
“恰巧经过。”
“倒真是巧。”
我说“巧”字时加了重音,颇有几分讽刺。韩陌听了倒也不反驳,不解释。
“这个圈子不好混,女人更不好混,你现在跟庆东合作,要小心沈之离这只笑面狐狸。”
“我觉得我更应该小心的是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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