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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有个禾苗啊。鱼泡的心在那,西厢房待鱼泡再好,也比不过禾苗的一个微笑。”周福云戏说。
“秦姑娘和福云都戏弄奴才了。奴才护卫西厢房,无二心。”鱼泡赶紧收敛笑意,正紧地说。
“随便说说,鱼泡,别放心上。”秦雨青让他别紧张。
来到东厢房之后,见到董友姑已备好一桌菜,在桌旁走来走去,看见秦雨青,忙跑过来:“雨青,你来了。走累了吗,快坐下。”
董友姑这么开心,秦雨青也高兴:这是明俨多日费心的报答。
但秦雨青还是说了句令董友姑有些不快的话:“友姑,刚才一来救见你着急地走来走去,还蹦蹦跳跳地来扶我。怎么忘了自己也是两个人,走路得慢着点。”
“啊呀,雨青,你怎么和明俨一样,都不许我蹦跳一下,生怕这孩子怎样,都不想想人家每日小心这个,那个,实在憋得慌,想走快一点都不行。你们怎么就担心这孩子。”董友姑发泄一下自己的不快。
秦雨青笑说她:“友姑,你不也一样牵挂我的孩子吗?以前你虽不开心,但总是说雨青的宝宝怎样,没事就好。其实,我不仅担心你的孩子,更担心你。好好忍耐几个月,等生下孩子,我天天陪你玩,好吗?”
“雨青,说句不好听的,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唠唠叨叨像个老妈子,明俨对我唠唠叨叨像个老头子,都管着我,不许乱动。”董友姑拿他们玩笑。
“人大了,就要懂事嘛。再过些日子,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成了个老妈子?”秦雨青和董友姑聊得有说有笑。
郑明俨回来,以为这一幕就是董友姑说的惊喜:雨青坐着,抚着肚子,友姑则走来走去,停不下来,还边走边聊。
郑明俨板起脸:“友姑,你怎么又不听话了好好坐下,记得我说的惩罚吗?”
“不就是一年生一个孩子吗?”董友姑坐下犟嘴:“你这是把友姑当成母猪了,那你就是公猪。”
郑明俨和秦雨青又气又笑,周福云和蔡禾苗在旁边伺候着。外面是尽职的鱼泡和无所事事的芋头。
“友姑,人家母猪一胎生十几个,你这一胎就让我几次心惊肉跳。让我怎么说你好?”郑明俨忍不住的笑。连周福云和蔡禾苗也忍不住的笑。
董友姑觉得羞了:“明俨,罚你今晚多写两篇文章或诗词,明日交与先生审阅,而且事先交与我过目,审查。”
“好,其中一篇必须是王维风格的,对吗?”郑明俨这话让董友姑开心。
吃饭之前,秦雨青说:“友姑,我一直觉得你还年纪幼小,梳着个牡丹头,还留着刘海,当初是匆匆忙忙嫁给明俨的吧?”
“媒人上门了,也准备得不好。其实我也不想现在盘起所有的头发,感觉头顶太重了,可当时我娘亲说必须这样。现在我想放下来,梳回原来的双丫髻。”董友姑回想从前。
秦雨青觉得不妥:“友姑,双丫髻是未婚姑娘的发髻,可你已经嫁给明俨了,再梳那个头显得不妥,我来给你输个桃花髻吧。”秦雨青让福云拿来梳子:“友姑,桃花髻要配个头花,你有什么头花啊?”
“禾苗,去我的梳妆台前将我的蕙兰头花拿来吧。”董友姑说。
秦雨青将几朵蕙兰头花给她戴在头顶正前方,说:“来,友姑,照照镜子,这样是不是更合适,舒服。”
“好看。背后还有一顺头发,飘逸着,就不沉重了。”董友姑拿着静载左看右看:“我戴着蕙兰头花,雨青你戴着建兰头花,好像姐妹似的。明俨,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了许多?”
郑明俨撑着下颚,看得入神,没有回答她的话,董友姑再说一句:“明俨,你在听我说话吗?”
“哦,好,好多了,这才是现在的你。”郑明俨说。
秦雨青低声对董友姑说:“明俨刚才的傻样子是看你梳妆看得入神了,你别生他的气。”
“哦,我知道了,雨青。”董友姑也低声说:“这有什么好看的,他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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