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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青不耻地笑:“将一件小事一直记恨于心,还迁怒于无辜的妻子,郑不是个男人。”
“说我不是男人!”郑明俨强行和秦雨青过夜……
接下来的日子,郑明俨一直宿在秦雨青的房里。虽说爱还在,但他就是没那么开心。秦雨青也夜夜问他,对友姑什么态度,郑明俨干脆不答此事:“雨青,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吧。”
董友姑呢,指望着秦雨青能让郑明俨的心结打开。每日,她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顾郑经,带她玩,练习走路,叫他说话。
这天天气凉快一点,还有清风,她就带着郑经在闰竹园的草坪上放风筝,让他跟着风筝跑。董友姑边跑边说:“郑经,快来,快跑,抓住娘的风筝,风筝就归你了。”郑经望着头顶的风筝,边跑边乐。
董友姑想:这真是个好办法,让郑经练习了走路,锻炼身体,还学会了“风筝”一词。
可这样一片祥和美好的天伦之乐周围,暗藏杀机,这杀机,给郑明俨和董友姑之间埋下了巨大的危机。
一个丫环,看似是厨房丫头,端着一盆油路过,董友姑没在意,以为她只是路过。可平地风波起,这丫头大喊一声:“董友姑,我要杀了你!”一盆滚烫的油泼了过来。
董友姑惊吓得猝不及防,眼看着油泼了过来,间不容发之际,一人奔了过来,抱住董友姑,用他自己的背挡住了滚烫的油。
围观的人来了。护卫捉住了泼油的人——容小雪,她还在不停地喊着:“董友姑,你在大少爷面前说我坏话,我要杀了你!”
董友姑也不知被谁抱在怀里,抬头一看“世渡”。郑世渡忍着巨痛对她笑:“友姑,你没有哪里伤着吧?”
“没有。”董友姑感激地摇摇头,对郑世渡没有以前那种一见就想走开的厌恶感了。
郑世渡伤得不轻:现在是夏日,本来都穿得少,滚烫的油透过衣裳,把他的背烧得皮肤溃烂。侍卫们只能拖着他回去。
董友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几乎吓晕了:这个混进郑府的容小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郑世渡突然出现救了我,弄得伤势严重?刚才他怀抱我时,那么多人看见了,明俨回来后会知道,他会怀疑生气,我怎么跟明俨解释?
这么多的问题让董友姑觉得天旋地转,望着天空感觉就要晕了。蔡禾苗抱着被容小雪吓着了的郑经来到董友姑身边,一声“娘”,是想让她抱了。董友姑抱着郑经,镇定下来:为了你,娘不能倒下。
“禾苗,我们回去吧。”董友姑在指指点点中回到权标堂,想找秦雨青商量怎么办。可现在秦雨青在馆娃斋。
她天天去,终于,今天郑飞黄白天也在这里。秦雨青高兴得就要手舞足蹈了,看见自己买的纳凉器,她去抽动一下那根绳子,兴奋地说:“一官,你一直在用买的纳凉器对吗?很好用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秦雨青语气中全是开心的骄傲。
然后开始熏兰草,说:“一官,端午节的时候,这里没有熏兰草和艾叶。现在艾叶落了,蕙兰也开败了,就用胭脂兰代替,也不错,你闻到了吗?”秦雨青俨然一副馆娃斋女主人的样子,尽管郑飞黄不愿承认,但她实际上一直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郑飞黄静静地抓住她的手腕,拿下她手里的胭脂兰,插在花瓶里。秦雨青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做,只注意到他脸色暗沉,似乎有很严重的事要说。
的确,郑飞黄简短平静的一句话给了秦雨青一个晴天霹雳:“雨青,在至幸堂那一撞墙真是撞得恰到好处,既让自己完好,又让所有人都相信了你。”
秦雨青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所有快乐感觉全部消失,然后她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我还是没能逃脱一官的眼睛。”
郑飞黄分析了一番:“在整个郑府,也只有我和明俨能追得上你,这个你承认吧?你说你沿着九天斋,银河斋,彩云轩,一路跑到日照轩。这么远的路程,恩庆那无力之躯,根本跑不过你,你故意放慢了脚步,引他上钩。他是好色想轻薄你,所以我处罚了他,处罚得很轻。但你也确实在色诱他!为什么?”郑飞黄声调越来越高,越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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