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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茯苓看着她,眸子中微转着流光,“若雪,你可知你像一个人。”
若雪抬了头,“姑娘?”
白茯苓将身子转了过去,面便着荷池,徐徐道,“我之前的一个丫鬟,她名叫百合。你可知,你的轮廓若是不细看,竟真与她有几分相似。”
风起,拂起若雪额前的青丝,等到这事了了,便一辈子跟着姑娘吧。
“想来姑娘这是思起故人了吧,姑娘若是想念,便去找她吧,也好解了这相思之苦。”
“不必了,想是此生也见不了了。”白茯苓思起那日与白府上上下下的下人道别的场景,泣不成声的一众下人,拿帕子掩着脸的百合……
可如今,那白府不再是她的家了,百合也不再是日日陪着她的贴身丫鬟了。
她与百合,概是此生都没了缘了。
若雪又是一愣,继而声音如蚊道,“姑娘,可是把奴婢当做那位故人了?”
想来,姑娘待自己情同姐妹,概是这个缘由吧。
可是,白茯苓却摇了摇头,“不,你与她不像。不过,在我眼中,你们不是下人,是朋友,是姐妹。”
她的眸子落在身后的若雪身上,一只脚不着痕迹的踏上了栏杆。
“姑娘言重了,奴婢不过个下人,怎敢承了姑娘这个情。”若雪垂下头,这么久了,做了这么多年的下人,也卑贱惯了。一时被人捧了起来,她倒真是受宠若惊了。
白茯苓没有回话,而是将视线转到了面前的荷池里。
“哎?那处是何物?”白茯苓像是看到了什子稀奇物儿,身子也朝前探去。
若雪眸角微颤,“姑娘,小心!”
话音刚落,白茯苓的脚下便是一滑,双手也没了落去,竟真身子一歪朝外翻了出去……
“姑娘?”正当白茯苓快要落入这冰冷的荷花池时,若雪快速的转动着身子,原本已经探出去的身子,一下子便被她接住了。
看着斜倒在自己肩上的白茯苓,若雪有点心慌,该不会是给吓晕过去了吧?
“嗯?没事了?”白茯苓装作惊讶模样,微微睁开了刚刚紧闭着的眸子。
心中叹了一口气,何苦要在这个时候暴露呢?
白茯苓抚着胸口,仿佛劫后余生一般,白着小脸,道:“没事便好,没事便好。方才可真是吓死我了。若雪,方才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可真就成了落汤鸡了。”
若雪张了张嘴,笑了笑,“姑娘没事就好,护姑娘周全是奴婢的职责所在。”
白茯苓无奈的笑了笑,蠢姑娘。
白茯苓正要再说些什么,一个低眉顺眼的青衣婢子,行至她跟前。
“黄大夫,夫人有事寻你去一趟。”说着,这婢子又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哦?“白茯苓将眸子转向一旁的若雪。上次让若雪来将自己唤了去是为了勾引,那今日这又是在打了什子主意?想来,也不会是什子好事儿。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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