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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婉被厉启南步步紧逼,咬着唇,始终不松口,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呜的一声落了泪,哽咽的出声,“对不起,我说就是了,你和小糖是亲兄妹,不过不是同母异父,是,是……”
“是什么?”厉启南急了。
“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啊!”宋心婉脱口吐出真相,说完,整个人虚软着瘫倒在椅子上,趴在桌上,哭得像个泪人。
“什么?”同父同母?
意思是,小糖的父亲是……
仿佛被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砸中了头部,被砸得脑袋嗡嗡作响,厉启南脚步虚幻一阵,也跌坐在了椅子上。
弯腰,手肘支在膝盖上,两只手抱着自己的头,忽而两手紧捏成了拳,手背青筋凸起,突然狠狠的锤了自己的剧痛不已的脑袋一下。
“孩子,别这样,我都告诉你就是了,千万不要虐待自己,也千万不要自责,这些都是妈妈的错。”宋心婉蹲下来,抱住人高马大的厉启南,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儿子长得大了,说不出的欣慰和感动。
“好,你说。”
……
大约是二十几岁出头的时候的事情了吧。
父母从商,生下她后,资产已逾百万。那个年代,年收入百万是很不得了的事。家境优渥,她是全家人捧在掌心里被宠爱的公主。直到十八岁以前,她都是衣食无忧,穿最漂亮的裙子,住最豪华的宅邸,就连上下学都有专车接送。
直到某一年家中突发变故,因为高层的错误而导致公司频临破产。
父母要把她嫁给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可她怎么能嫁呢?因为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啊。
高中本来要被送进女校,因为成绩优异,转读了江城最好的高中。男生就坐在她身后的位置。他帅气,干净,温和,甚至有些腼腆,穿着一件散发着薄荷香的白衬衣。
每次她转身给他递卷子,少年白净俊朗的脸上,都会浮现两抹可疑的红晕。
她值周,他借口帮老师改作业留下来陪她,帮她拿转着课本的沉重书包,和她一起走过漫长的林荫校道。
“这条路可真远。”她感慨,每次走都要花上十几分钟。
他却说很短,她以为他才故意和她作对,气得扭头就走。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因为他喜欢她,想陪她一直这么走下去。
少年叫顾景瑞,当年的顾家还没有如今的倾城资产,顾景瑞的爸爸,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贩。
在学校里,长得好看,成绩优异,被很多男生同时追求,很容易引起女生的公愤。
她不幸中招,成了隔壁班班花的眼中钉肉中刺。
班花开始在全校散播谣言她是做妓的。这种小伎俩,她屡见不鲜,初中三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体育课,从好友口中,听了这个谣言,少年怒气冲冲的去找隔壁班花对峙,从来不动手打人,尤其不打女生的他,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伤了那个班花,重伤住院,躺了一个月伤势还没痊愈。
他被劝退学,她哭着去他家里找他,站在他们家门口的小巷子,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维护她。
他风轻云淡的在她耳边留了一句,“因为我爱你啊,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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