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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前,依旧挂着一盏昏昏暗暗的油灯。
孙氏与王老爷子正在茅屋前的坝子里左顾右盼的。
楚蘅搀扶着九爷走来,见他们二人在那里左顾右盼,便开口问:“婶子,其他人都回来了吗?”
听是楚蘅的声音,孙氏脸上一喜,急忙迎上前去:“蘅儿,九爷,你们可算回来了。”
瞧九爷一身狼狈,孙氏咋呼道:“哎呀,九爷这是怎么了?”
摘昙花,摔下山崖这种丢脸的事,九爷可不想闹得尽人皆知。
“没事,采芨芨草时,不小心踩水沟里去了,将脚崴了。”
楚蘅将九爷扶到坝子里,孙氏急忙递上一把凳子。
“孙婶,其他人呢?”扶九爷坐下后,楚蘅再次问孙氏。
孙氏这才想起:“见你跟九爷没回来,其他人采了芨芨草回来后,又上山去寻你们俩了,既然你们俩回来了,我这就去通知大家。”
说话间,孙氏进屋提了一盏防风灯出来。
见她疾步外出,楚蘅提醒着:“婶子,夜里路不好走,你小心谨慎一些。”
“没事儿,这黄瓜山的地形,我都熟悉了。”孙氏一边回答,一边麻利的离开茅草屋。
等孙氏走了,楚蘅挑眉看向坝子里,才发现坝子里堆了好些芨芨草。
王老爷子指了指堆在院子里的芨芨草,问楚蘅:“楚姑娘,这些可是芨芨草?”
“没错,这些就是能治疗天花的芨芨草,没想到,黄瓜山上这么多芨芨草,这下,金三狗有救了。”
王老爷子跟着一喜,然后见楚蘅去打井水给九爷泡脚。
“九爷这脚崴得严重吗?”
楚蘅一边将冰冷的井水倒进木盆里,一边回答王老爷子,“不算严重,有些红肿。”
王老爷子想了想,道:“我那里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九爷可要。”
“要要要,多谢老爷子。”
若是按九爷矫情的个性,定会拒绝一个糟老头的药酒,所以楚蘅抢先开口,直接替九爷决定了。
九爷嘴唇动了动,将不用了三个字吞了回去。
王老爷子转身进屋,须臾,手里拎了一只破葫芦从屋里走出来,将破葫芦递到楚蘅的面前,“老头子我这药酒对跌打损伤很有效果。”
瞧着那不太干净的破葫芦,面具下,九爷眉头拧得死紧。
楚蘅将他的袜子脱了,抬起他红肿的脚放进水盆里。
井水冰凉入骨,冻得九爷倒抽一口凉气,渐渐地,冰凉的井水令脚踝上的灼痛感消失,九爷紧抿的唇角这才松开。
“蘅儿,这井水就很好了,能不能......”
楚蘅瞪了他一眼,将他的话截断,低声道:“不能,这药酒喷在脚踝上,又不要你喝下肚。”
原来是外敷啊。
九爷这才松了口气,有种老命得保的庆幸感。
让九爷在水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楚蘅才让他将脚取出来,在他脚踝处涂上王老爷子给的药酒。
这时候,孙氏等人回来了。
墨夏,墨秋等人看见楚蘅与九爷安然无恙,统统松了一口气。
因为城门已经宵禁,当天晚上,众人在黄瓜山歇了,翌日清晨,才离开黄瓜山,返回大王镇镇城。
柳氏心里惦记着众人,一宿没睡好,见楚蘅等人提着几大捆野草回来,心里头绷紧的一条神经,这才放松,急忙迎到大堂,询问:“蘅儿,这几捆就是芨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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