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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湳等人看着他走出门口,随即涌上来:“我们不是来削他的吗?”
先前来得急,且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拿下荣之涣,因此戚缭缭没跟他们细说来意。
眼下问起,她便道:“不是。因为我觉得你哥有帅才,早些接受淘炼他会进步更快。
“你肯定也希望能做个威震天下的真英雄对吧?”
燕湳岂会说不?
能够与老将切磋,得到他们的指点,是他们所有有志于家国的武将子弟的梦想了吧?
燕棠若能够跟老将们过招,无论如何都是件好事!
“至于为什么不削荣之涣——”说到这里她顿了下,“这种事还是留给我哥去办吧。”
荣之涣无论如何是朝廷命官,她就是动手打了他,也不过是出一时之气,搞不好还得被他抓住把柄。
他惹下这样的事,也不是挨顿打就能过得去的,所以她不对他动手。
靖宁侯他们出手却不同了,他们考虑得更加全面,且对朝堂各党利害关系肯定摸得比她更清楚。
这本就是应该堂而皇之走正道处置他的事情,她为什么还要浪费力气私设刑堂?
大伙细想之下都觉有理。
燕南目光瞥到她包着的右掌上缠着绣着松枝的手帕,只觉有些眼熟,再一看,说道:“这不是我哥的帕子吗?怎么会在你手上?”
戚缭缭微顿。
“嗨!先前缭缭在那儿等我们的时候,我看到你哥也过来了,八成是来问先前的事吧?这帕子定然就是那会儿他给的。”
邢烁想起来这么说。
他先前虽是觉得燕棠在那里有些意外,但是也并不觉得拿帕子给她包包有什么要紧。
换成是他带了帕子,看到她受伤有需要,他也会给她呀!
燕湳哦了一声,大伙没再说什么。
戚缭缭看看那帕子,也没说什么。
然后只与戚子泯道:“小五去盯着点儿,看看荣之涣这家伙怎么办的这事儿?回来告诉我。”
又跟戚子湛道:“阿慈一个人在场下坐着,你先过去。”
……燕棠回到场内,独坐了许久的萧翌就不免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家里人出了点小麻烦,去看了看。”
他原意是想借口燕湳有事缠住了的,话出口才觉忽有几分暖昧,脸上略有些不自然。
但再想想,心下却又觉这说法让人莫名神往,并不让人抗拒,也就释然了。
萧翌并不知道他这些心思,起身道:“我去营房看看,想来也该咱们下场了。”
营房就设在吉山营营署,辟出来两间房给秦王府的将领做临时落脚调度之地。
此次来的将领包括王府世子与郡王两人,共有十一位。
因为大多是打过胜仗有过经验的将军,未免对京畿众营里未曾出征过的将领有些轻视。
这屋里没有外人,几个小将便就都聚集在房里聊着山海经,也说起进京这几日的所见所闻。
说到酣畅处,手舞足蹈起身比划的,夹几句粗话放声大笑的,不乏有之。
“都觉得自己能横扫天下了是吧?”
正说着,就有人听到门口传来道不高,但透着冷意的清悦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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