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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拽着傅子遇的手,匆忙逃出月老庙,实在一刻都待不下去,这里让人窒息。
傅子遇抓着我的身子,呵斥道:“沈妍,你冷静一点!”
“不,我冷静不了,我看到那个女人,恨不得此刻就杀了她,可是我……我不能。”我哆嗦着开口,整个人都在颤抖。
墨笕说要护她一生一世,不,是生生世世,我如何是他的对手,与他作对,到底讨不得好处。
“傅子遇,散了吧,他既然要护着那个女人,往后出事,若是他良心上过意地去,我又能说什么。”我沉声,天公忽而开始下去小雨来。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湿透了整张脸。
我回身去看站在月老庙门前的那个男人,眼神之中满是怨恨,他到底为何,那么相信苏芙儿。
我彻底入了戏,回到住所的时候,抱着腿蜷缩在住处,将自己锁在屋子里,谁都不许进来,心口莫名的疼痛。
耳畔响起那奇怪的声音,是靳言。
“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这就受不了了,才刚刚开始呢,你就好好感受吧,金晗晗,不,我该叫你沈妍,出来与否可不在我,你若是没本事,那就永远困在这画中,过好沈妍的日子,那也比生生世世的黑暗好得多。”
他说完这些话,再也没了其他的声音,我精疲力尽,眼泪沾满脸颊,倒在床榻之上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似乎有人在我眼前走来走去,有人为我盖上被子,有人在榻前一声叹息,有人执了我的手,却不说话。
……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我恍惚之间产生的幻觉。
一夜小雨,天气越发凉爽了,庭院中的花儿被雨打湿,落了一地,我披了一件外衣,从床上起来,轻微咳嗽几声,昨夜淋了雨,没有及时换洗,染了些许风寒。
“小姐,你做什么?”浣尔跑过来,她伸手想摸我的额头,“染了风寒可别乱走,今儿外头冷。”
“冷又如何呢。”我喃喃,精神不太好,头晃得难受,靳言说我若是没办法,便会被困在这画中。
要出去,就得自己想法子。
我按着破阵的方法都没有找到生门,那幅画根本不是阵,不知靳言是如何做出来的。
我的心到底难受地很,在这里,只能是沈妍。
“师父人呢?”我问浣尔,浣尔怔了一下,不曾说话。
“他没回来?”
浣尔倒是警惕,尴尬地点点头,像是怕我伤心似的:“小姐……”
“没回便没回吧,这儿终究不是他的家,准备早饭去吧。”我遣了浣尔走,这丫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失魂落魄。
其实她大可不必有心理压力,我与墨笕之间,不过是寻常师徒关系,她倒是想得多了。
我坐在庭院之中,雨不大,很小,绵绵细雨,迷蒙了我的眼睛,周遭的景致相当的美,空气异常的清晰。
公子迎面走来,一袭白衣,倒是如画一般。
我转头想要离开。
“如今连见了师父,都不打招呼了?”墨笕挑眉,问我。
我沉声:“倒以为师父不要徒儿了。”
“出师门者,必先断了双手双脚,如今你四肢健全,倒是会臆想。”墨笕说完,往我这边走来。
我不像他,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我哽咽着开口:“师父倒是起得早,莫要负了美人恩。”
“小妍妍,谁教的你,傅子遇?还是说容祈?”墨笕隐隐含了怒气。
我冷笑,容祈又如何,他便是你啊,可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师父这般信玉佩,为何偏偏不与我试一次?”我问墨笕,他说人都找到了,还要什么玉佩,说我执念这般深,他挑眉,“难道小妍妍暗恋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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