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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妃最后的下场,是被堵住了口鼻,丢到水流湍急的河流中。
之后,再也没有浮上来。
九王叹息:“只要是个肉体凡胎,这都定然活不成了。”
小宫婢说道:“是啊,俞妃要是再不死,甚至这宫中大概都要流传出妖孽的传闻了。”
小宫婢忽然咬住舌头,大概是“妖孽”这个词触到了她的神经,她小心地看了看九王。
九王却依然笑着,看着小宫婢:“谢谢你的故事,我先走了。”
小宫婢立刻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宫礼,对九王俯身:“请殿下慢走。”
九王看了小宫婢一眼,转身走向了来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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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那边得到消息,他派出去所有追踪南家人的人马,一路追到了上百里之外,因为那南家的马匹,像是发了疯一样,拖着一辆马车拼了命狂奔。而那匹马,似乎还是南家上好的枣红马,日行千里。
所以燕王手下的人累了半死,就看到马车在山道上快要晃的散了架,可惜还是没有停下来。
而最后他们追上马车,已经远远超过半个月后,那马车还不是他们追上的,而是因为速度太快,那马儿似乎力竭而死,直接摔到了山道之外。
马车的顶盖都直接掀翻了出去,要是那里头有人,估计也是死无全尸的下场。
燕王手下的人赶紧下马,一窝蜂挤到了马车那儿,果然把马车的瓦片都掀开了,也没有看到有半个人的存在。
这就是一辆空的马车。
而自从他们发现马车以来,这马车就一直狂奔没停下来,不然马也不能活活累死,南家的女人也不可能中途从马车上下来。这群燕王的亲兵,自然没有脸皮去承认,他们从一开始追的,就是一辆空马车。
这个消息报告给燕王,燕王大怒,事情都过去快一个月了,南家人去楼空,马车里更没半个影子,那现在南家人到底去了哪里,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了。
燕王神情暴虐,他并不愿意相信南家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便把手下的暗卫叫出来,暗卫是当初武帝时代的遗留,这些暗处鬼魅能把地下三尺的人挖出来,除了,燕王一直以为已经死了的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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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双的藏身地实在很巧妙,燕京的百姓更是没有那个好奇之心,去深究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丑陋的马车里面有什么。
一辆外表不起眼的灰蒙蒙马车,里面另有乾坤,每次马车都是贴着墙壁或者一扇门,姬无双正好从马车另一侧走下,根本不会有人发觉。
和姬无双一起来燕国的那个人,似乎也是扮演着微妙的马车夫角色,看他当日对付红腰旁边中年男人的身手,必然不是善茬,所以红腰一向避免与他说话。
即便这样,红腰的这些行为落在马车夫眼里反而更刻意。
所以很长时间,马车夫对红腰毫不掩饰敌意。
这时外面的人忽然来回报,冷冰冰地:“公子,外面有盘查的燕兵。”
姬无双本来懒洋洋地靠在马车厢壁上,闻言忽然一睁眼,有一股戾气:“怎么会有盘查的人?”
他们顺利走到燕京都相安无事,怎么可能说被盘查就被盘查。
“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姬无双沉下了脸。
那人漫不经心看了一眼红腰,“属下不知。”
姬无双慢慢看了红腰,又看向那人,眯眼道:“你怀疑她?”
那人显然不打算留情面,冷酷地说:“属下只知道,走到燕国这两个月来,从没有发生任何盘查的事,我们的也从没有被燕国任何人注意。”
这可真是无可挑剔的说词,我们这么久都没事,你一来就出事,不是你的问题是什么?振振有词的强盗逻辑
停顿片刻后,姬无双目光慢慢看向了红腰,目光有些冷。
这些王者就是这样,表面看说一不二,威严天成,实际上疑神疑鬼,内心左右摇摆,根本没有所谓的主见。
红腰本不想说话,可是这时,那男人竟然一个箭步过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丸药,就要硬塞入红腰的口中。
这般粗暴,红腰一想就知道是毒药,这些人不仅自以为是,还根本没有怜悯之心,拿别人的生命当做儿戏。
她用力挣扎着闭上嘴,可是哪里是一个男人的对手,很快她的牙关被掰开。
眼看那药丸就要入肚,姬无双慢悠悠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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