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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狂烈的风中,连翘的斗篷猎猎作响。
她被吹得眯起眼睛,只觉得那些风里像有无数只手,不断地揪扯着自己。
连翘这时候,终于体会到了寒玉黑蛟和南溪的不安。
这阵阴风像来自地狱。
能唤醒每个人心底最深处的敬畏。
石门后,突然间钻出一根细长的红线。
它似乎有灵智般,绕着三人转了圈,随后猛地钻进容渊的眉心那朵莲印里。
在连翘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容渊忽然倒地。
他的莲印不断闪烁着熠熠红光,忽明忽灭。
最后,竟然彻底消失在他额头上。
与此同时,满地的铜鸟灯全部熄灭,一片寂然。
这里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连翘掌心冒出团青火,勉强照亮了这块地方。
她一眼就看到容渊昏倒在石门旁边。
“靠!”
连翘急忙看向自己脚边。
刚才劲风卷来时,她短暂地失了几秒神,手上一松,没抓住南溪和小黑蛇。
现在这两人也晕倒在自己脚下。
连翘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这个地方原本就处处透着诡异,现在实力最强的三个都倒下了。
就留下她还清醒,这可如何是好?
连翘率先来到容渊身边,轻轻地踹了他一脚。
“亏你还是个斗宗呢!”
“开门,开门,偏偏要开门,这下好了,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她蹲在容渊身边。
手中的火光照在他脸上,琢磨着该怎么弄醒他。
半晌。
连翘“嘿嘿”一笑,顺手抄起滚落在脚边的铜鸟灯。
她假惺惺地双手作揖,对昏迷不醒的容渊忏悔道:
“大哥哥,我真不是趁机报复。只是眼下情况危急,在场又数你实力最高,我只好先弄醒你了。”
说完,扬起手举着那只铜鸟灯,猛地朝下砸去。
……
那根红线钻进容渊眉心,莲印消除的一瞬间。
他回想起了很多往事。
七岁前,容渊的记忆里一片空白。
父皇说,他小时候撞到脑袋,眉心留了个伤疤,然后就失忆了。
父皇还说,他嫌弃那个疤太丑,才让国师给疤上画了朵莲花。
但那些全是编造给他听的谎言。
莲印消失后,容渊尘封已久的记忆,就如活泉般源源不断的涌出。
他三岁那年生辰,寒江州用了调虎移山之计,骗父皇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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