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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毒液的时候,令司有一丝心动,炼毒师见到毒液,就像是炼药师见到珍稀药材一般,但只是一瞬间,他就笑着摇头。
“我为何要舍近求远?现在叶浣长老已死了,收拾你们几个小丫头,简直是易如反掌。只要你死了,你身上的毒液就全都是我的了。”
面上装作十分懊恼的样子,其实连翘心底却是冷笑出声,真是个蠢货。
连翘轻笑着坐在了桌旁,将桌上的茶道了一杯,润了润嗓子:“叶浣长老真的死了吗?还是说你真的认为这间屋内,就只有我们几个小丫头?”
就在令司转身之际,叶浣长老盘坐而起,全力一掌拍在了令司的肩上:“枉顾我们相识之情,这一掌,你该受得。”
令司身形一个踉跄,未站稳,将一旁的烛台打翻:“你刚刚明明是垂死的气息,再加上断生草,你必死无疑。”
叶浣苍白的面色勾出一抹嘲笑:“怪你自己太心急。”
说着,叶浣将被褥下的一只断手扔了出来。
断臂在地板上翻滚了几圈,在令司面前停了下来,断臂之上的毒黑之色开始从扎针处蔓延,但此刻却像是在嘲笑令司一般。
“呵呵,原来你们是在请君入瓮啊?”令司的指尖在纳戒上来回摩挲着。
刚刚叶浣的那一掌可是不轻,现在他体内的血液都翻滚了起来,但想要杀他,不仅需要个适当的理由,而且她们四人怕是没有这个实力。
“令司长老,现在才明白过来,只怕是为时已晚了。”连翘笑着将指尖刺破,一滴殷红的血液滴落在茶杯中,泛起一圈圈的红晕。
语落,带血的茶水泼向了门框上,其上萦绕的黑雾像是遇到了什么天敌一般,瞬间四散开来。
片刻木门便被外门一脚踢开,南溪的身形显露出来,寒眉微挑,看向令司厉声道:“四长老令司,你好大的胆子!”
见到南溪之时,令司面色一沉,虽说他此时有伤,再加上来了个南溪,但是他若想逃,在场的,还没有一个能拦得住他的,思及此,他冷笑着开口。
“河凉南家此时恐怕也不好受吧,你现在还有时间待在无极阁,你的父亲河凉王真是白养你这么个儿子了。”
南溪挑眉,家族内的事情已经被父王压了下来,外人如何得知?难道府上有了细作?
这件事的把柄若是落到了无极阁的众位阁老的手上,第南家来说才是致命的打击。
此时一名身着锦缎的男子逆着光走了进来,阳光将他的身形轮廓勾了出来,却看不清他的脸,略显淡漠的声线传出。
“河凉南家的事情,令司长老怕是管不到了,现在还请随我前往大殿,面见阁主的好,否则令家一脉怕是要就此灭绝了。”
离夜将手中的一些小配饰扔到令司的脚边,正好搭在了那只断手上,就像本就佩戴在断臂上的一般。
当令司眸色落在那枚柳叶手链以及血玉之时,双腿一软,跪了下去:“令司,愿随离随侍大人前往大殿面见阁主。”
这就是第五位随侍离夜吗?执掌刑罚的离城城主离夜,还真是年轻啊,本以为成为城主的,至少都应该是中年模样。
连翘微微眯起双眸,打量起来这位第五随侍,也是个魅惑众生的容貌,只是面上的寒气比容渊都还要深上许多,这样的人往往有着与年纪不符的老成。
出门之时,离夜的脚步微顿,转头看向了连翘,一时间四目相对。
片刻之后,离夜移开目光,抬脚出了门。
连翘的嘴角勾出一个浅笑,这离夜倒是个狠角色。
南溪抬手在连翘面前晃了晃:“你不觉得冷吗?还笑得出来,被离夜盯上的人,我可没见过好的。”
瞟了一眼南溪,连翘轻声开口:“南家的事情,你当真不关心?不打算回去吗?”
“哼,这是我的事情,你还是做好明日祭祀大典的准备吧,想将你拉下马的,可不止一个四长老。”南溪看了一眼叶浣,就有些烦躁的转身出去了。
叶浣咳出了血,木苓立马上前,轻拍着她的背,叶浣在几个呼吸间缓了过来,抬眉,眸眼含笑的看着她,微微点头答谢。
“奶奶,你不知道,木苓那丫头对我施了妖术,我这几日都在沁潭里泡着,都病了。”叶绵真是个刁蛮的丫头,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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