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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莫不是怀疑我们出卖您?”这位大夫听出了郑伯友话中的意思,立刻辩驳道,“我等从来都是跟从郑伯的,当日二爷掌权的时候,我们宁可告假在家也不愿如朝中为官,我等忠心可鉴日月,郑伯竟然怀疑我们出卖您!”
郑伯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一手撑在了桌面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很乱,你先下去吧!容我想想,现在怎么办。”
“是!”答话的大夫应声道,转身走了出去。
郑伯友坐在椅塌之上,莫名其妙的觉得心烦,双脚搭放在桌子上,一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心中思绪万千,此时此刻他最担心的还是褒姒的安危,想起褒姒很快就有可能性命不保,他恨不得立刻就插上一双翅膀飞到镐京城去,可是去了他又能做什么?
郑伯友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朝着廿七的房间里走了过去,廿七正趴在桌子上看着铜镜呆呆的出神,这大半年来她常常保持着这样的表情,鲜少在郑府之中走动,听见敲门声,廿七才直起了身子坐起来怏怏的说了声,“进……”尾音拖得很长,十分慵懒的感觉。
“怎么了?”郑伯友一进门便看着廿七问道,“病了嘛?”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打不起精神来,”廿七很勉强的笑了笑,“老爷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京城里传来了消息。”郑伯友问道。
廿七的手猛地一紧,很惶恐的眨了眨眼睛,她很心虚的问道,“怎……怎么了?”
“娘娘被收押入地牢了,”郑伯友说道,“褒洪德在晋北战败了。”
“我一早就说过了,”廿七苦涩的笑了笑,“大少爷赢不了的!”她说着这话眼睛里就充斥着泪水,抬头看着郑伯友说道,“娘娘不会有事儿的对吧?”
郑伯友回答不了廿七,他不知道,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了。
“不会有事儿的,”廿七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大王那么爱娘娘,他不会舍得杀她的!”
“娘说,你有一阵没过去她那边了,”郑伯友的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事情。
“哦!”廿七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可能是最近太热了,也不知怎的就是提不起精神来,对了……”她想起什么问道,“掘突还在晋北,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若是大少爷败了,那么文将军的大军只怕也……”
“掘突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郑伯友摇了摇头,很艰难苦涩的说道,“休书我这些天写给你。”
“你一定要救娘娘!”廿七拉住郑伯友的胳膊说道,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若是郑伯友不救,那她就是杀褒姒的凶手,她无法面对这个事实,便是死了也觉得是有愧与人的,郑伯友摇了摇头,“我不去了!”
“为什么?”廿七抓住郑伯友的手忽然松开了,“你当初说过要去救娘娘的,为什么不去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郑伯友说道。
“当初娘娘被赢德的大军所困,你都可以将她带出来全身而退,为什么这次不行了?这次和上次难道不是一样的艰难吗?”廿七说着哭着,泪流满面,不住的祈求着郑伯友的启程,郑伯友却只能摇摇头,“因为这次是她一心求死,我再有本事,救不了一个死人。”
“娘娘为什么要求死?”廿七看着郑伯友问道。
“若是要她不死,此事倒也不难,只要朝中的舆论转了方向,大臣们愿意为娘娘求情,她就不必死了。”郑伯友看着廿七说道,这话叫廿七觉得简直莫名其妙,推了一把郑伯友,“那你就去啊!去游说那些大臣们啊!平日里,若不是有娘娘在,这个国早就落到他们秦国的手中了,她值得他们求情啊!”
“楚侯和启之绝不会被说服!”郑伯友说道。
“那又怎么样?那不过是两个人而已!”廿七看着郑伯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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