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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看起来就这样在轻松的气氛中告一段落。
只是江长安不知道,当天晚上,一夜之间,江州有上千人无故失踪。
这些人有的是茶馆说书人,有的是窑子里传唤的小厮,更有甚者则是远道而来的京城官员。
这些人无一不是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府门暴乱的参与者。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警告:
谣言,不单单止于智者,也止于屠夫!
江长安院子里的所有侍从都没有发觉,在江长安和江凌风两兄弟走后,就在刘文集栽倒在地的地方,一点红光就像一只微弱的萤火虫,丝毫未引起任何人的察觉,好似流星般飞向江府之外……
红光源头,正是已经走远的刘文集——
“师兄,这件事当真就这样算了?!”刘蒯册将茶杯狠狠掷在桌上,怒道。
两个人出了江府走了有半个时辰,确信安全之后才找了这一处茶摊坐下歇脚。
刘文集冷笑,回头看了眼江家府邸,道:“怎么可能算了!”
“可那江凌风我们惹不起啊。”刘蒯册道。
“要不要……禀告师尊,让他老人家出手,一个小小的江凌风还不是弹指的事!”
“愚蠢!先不说师尊如何回应,这件事若传开,为了一个不能修行的小东西竟然牵扯到师尊,你我在凌霄宫还如何立足!”刘文集呵斥道。
他们两人哪知道,他们敬仰的师尊,早在刚才在上千人面前已经丢尽了脸面。
“那这……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等!”
“等?”刘蒯册正疑惑,就见天边一点红光飞来,落在刘文集手心——
“窃陵蛊!”
窃陵蛊乃是凌霄宫独有的蛊虫,没有什么毒性,早先被人训练是用于打探陵墓中的状况,后来慢慢的演化成了用来窃听消息的灵蛊。
早在几千年前人与妖两族大战中,这小东西就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以至于现在还有人用来收集情报。
刘文集眼中阴霾,把手中的蛊虫放在耳边,听了片刻,残忍笑道:“这件事谁也不能透露半句,江凌风我们惹不起,不是还有一个废物江长安的吗?等我兄弟二人恢复过来,就拿这位小公子开刀!”
“可那江凌风是个大问题啊……”
“放心,江凌风明日就要去往京州!”
“去京州?”刘蒯册捏着兰花指,不阴不阳地笑道,“可真是连老天都帮我们!”
“这一去一回,最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这就是我们最好的下手机会!届时江凌风回到江家,看到自己亲弟弟的尸骨,任他如何火大,也无法直接质问你我!”
“师兄好算计!”刘蒯册将空了的瓷杯咣地砸在桌上,得意道,“江长安,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刘文集眼含笑意的望着自己这个师弟,心底闪过一丝冷嘲:“自然好算计,我的好师弟,你负责出手,我拿《五行仙象诀》!就算江家查到你我头上,顶多能查到你‘畏罪自杀’的尸体,和我刘文集,没有半点关系——”
……
时间过得飞快,正在刘文集刘蒯册师兄弟还在谋划着如何寻得一个下手的好时机的时候,半个月眨眼即逝。
清晨闪耀着耀眼金光,穿过窗子洒在此刻的成才学堂每一个正襟危坐的弟子脸上。
“江长安,八品。”随着庞二水宣布成绩,学堂里一阵喧哗。
“不是吧,同样的筑基丹,同样的药材,这不过才区区半个月的时间,这江家公子怎么就进步的这么快?”
“我邻居的姨妈的表兄的姐夫的堂妹就是江家的一个仆人,据她说,这江小公子已经二十多天都没再去青楼了,反而一有空闲就窝在房间里,听话的很。”
“这可怪了,难不成他真的改邪归正了?”
最不敢相信的人自然是一身肥膘的陈平生,眼珠子瞪得要飞出来,一把从庞二水手中躲过那枚丹药,和手中自己的筑基丹做着对比:“庞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和江长安的丹药没什么不一样啊,凭什么他的就是八品,我的还只是个九品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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