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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又轻轻唤了一声刀哥。学春哥的声音却是学的很像,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春哥是不会用那么温柔语气喊我的。
我咳了一下,假装没听见,因为不能应,一应魂就被迷了,这也是一种咒语。
“春哥!”我再大喊了一声,然后转了个弯,躲在了一颗大树后面,魑现在看不到我,我赶紧把衣服脱下来,抓着地上的泥巴往衣服上涂。
衣服里里外外都被涂上了泥巴,虽有有些掉了,但是不要紧,已经有了泥巴的气息了。我再看头顶上,有根大树枝,轻轻跃起,掰着树枝,翻了上去。
“刀哥!刀哥!”魑在一遍又一遍的叫唤中靠近。我则轻轻的把衣服撑开,等着他过来。
魑在树背后停止了叫唤,我一惊,这丫不会发现我了吧?但是幸好,很快魑又叫唤起来了,并且绕过了大树,出现在我脚下。
“刀哥!刀哥!”魑,这个一米多高,像个侏儒一样,浑身油光光的玩意儿,此刻正缩着头,四处打量,叫唤着我名字。
“刀你大爷!”我大喊一声,张开衣服扑了下去。魑先本能的抬头,然后想逃,但是来不及了,已经被我用衣服裹住了。
我把衣服裹紧,然后两个袖子打了个死死的结。这样它就溜不掉了,这玩意儿与山林已成一气,若是衣服上不沾上这里土地的气息,是绝对束缚不了它的。
魑见自己挣扎不了,便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少来!我朋友呢!”我不吃他这一套,凶狠的问到。
魑还在哭,哭的我心烦。我干脆死劲踹了两脚,他哇哇叫了两声,又接着呜呜呜的哭。
真够烦人的,我把他抱了起来,然后抓紧他的双腿,狠狠的向旁边的大树甩过去。魑被撞得抽搐,不停的蹬腿。
我不客气,连着全力甩了三下,自己也有些气喘了,才停下来,问他春哥在哪。他终于不哭了,像个受委屈的可怜老头儿一样流着眼泪,说不明白我说什么。
呀,还跟我装蒜。
我把军刀亮了出来,用刀面在他脸上拍了拍,“还不说的话,我就剥了皮!”
魑又呜呜了几声,然后扭头扮脸,挺滑稽的,说他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我的朋友去哪了,他只是在我进山的时候无意听见春哥叫我刀哥。然后他就没跟着了,刚刚恰好碰见我在找人,他就想学春哥的声音迷惑我。
“看样子你是打算扛到底了!”我在口袋里摸了包烟出来,点着,逼供是门技术活,光暴力可不行,我吸了口烟,蹲下去,刀刃在魑的脸上戳了戳,然后又在他头上戳了戳,假装思考从哪下手剥皮最好。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从来不骗人!”魑求饶着。我呵呵一笑,专门骗人的玩意儿,还说自己不骗人的。
突然,我咬紧了烟蒂,狠狠一刀扎进魑的大腿上。
魑痛苦的嚎叫,又怒又委屈的说我就算剥了他的皮,他也不知道我朋友去哪了。说如果真是被他带走的,他现在肯定在慢慢春哥的魂魄,哪有功夫再来找我啊!
我停了下来,他说的确实也在理。并且,这玩意儿虽然恶毒,但是胆小的很,刚刚被我那样整了几下,是断然不敢再说话的。
那,如果春哥不是他带走的,是谁带走的?
我问魑这里还有没有别的玩意儿?魑摇头说他不知道,他原本是在东边山区的,那边开发,他也是最近才被逼过来的。等以后这里也开发了,他就只有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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