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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聂辛通过这个系统的bug能得知的信息,也是有限的。
沈明渊垂着眼沉默了许久,旁边聂辛已经坦白完毕,茶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继续说道,“我原曾想过,遇到你之后开始做的这些梦,会不会是你、或是你身边的什么人,在我身上做的手脚,故意……影响我之类的。”
他说了一半,略一停顿改了口,将那半句‘故意引诱我’咽了回去。
沈明渊听了这阴谋论,笑着抬头看他。
“如今我信这不是你做的了。”聂辛补充道,毕竟,梦里出现了对沈明渊不利的情景,今天的事足以洗脱他的嫌疑,“方才是我冲动、误会你了。”
这回,沈明渊着实惊讶了,没想到聂辛这样的人会主动道歉认错。
他忍不住问道,“你相信不是我让你做的这些梦了,那我说,你梦到的那个沈二少不是我,你信不信?”
聂辛看着他,犹豫道,“我只是……”
沈明渊心中了然,没等他的回答,话锋一转,“当初要杀你之人,的确是赤金刀。这一点,和你梦中的认知一致。”
“你果然知道。”
提到暗算自己,想要自己性命的敌人,聂辛周身气场陡然一凛,从懵懂的少年人,变回了那个活在刀尖上的杀手。
“赤金刀秦焕之,你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很熟,这个问题,我现在就能回答你。”
沈明渊也没了笑意,认真说道,“他对我恨之入骨,想要杀我。”
比如,属下和他提意见,他会懂得忠言逆耳,再比如,俘虏和他提意见,他会先思考利弊,拒绝也会拒绝得让俘虏心服口服。
凰灵鸟扭过头来,睁着脑袋一侧的大眼睛瞧着两人,金灿灿的瞳纹都能清晰看见,仿佛一朵繁复的花,花心写着好奇。
沈明渊默默往后蹭了蹭,尽量躲远,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看,它都不高兴了。”
秦焕之眼色沉了沉,不爽中透着股疑惑,似在不解沈家二公子居然这么会耍嘴皮子。
“是吗。”他语气淡淡,并未立刻反驳这站不住脚的说法,而是朝一旁的属下抬了抬下巴,招呼着让人把瑟瑟发抖的张三和人六带了过来。
接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两人往凰灵鸟的身旁推。
张三人六吓得子哇乱叫,发出模糊不清的惨叫声,凰灵鸟则是浑身的羽毛猛地一抖,备战似的炸了毛,更响亮地用尖锐刺耳的声线警告,尖尖的大嘴也大张开来,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利齿。
可惜了这附近的居民,估计是也被这乱七八糟的声音吓得够呛,一个个却要紧闭门窗装作听不见。
秦焕之并没有真的把行三人中的这俩送去给鸟啄,差不多之后,就让属下把他们俩带下去了。
他转向一脸不忍直视的沈明渊,平静道,“看清了吗,这才是凰灵鸟不高兴的样子。”
事实胜于雄辩,沈明渊无话可说,败给了这位秦老大的认真。
怎么说呢,这种反应,倒也不算崩人设……
秦焕之在重生之前,本就是个事事认真、喜欢亲力亲为的好老大,身为西陵门的门主,正人君子谈不上,但做事总是光明磊落,里里外外让人挑不出刺儿的,唯一的缺点也就是脾气差了点。
总的来说,就是个毫无幽默感、不苟言笑且无趣透顶的正经人。
因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如此这般的直男气息,重生前,还是各大名媒的重点关注对象。在这个男风盛行的世界,所有人都觉得能嫁给秦门主是天大的服气,谁弯了秦门主都不会弯。
在原著中,因为重生后的脾气越发暴躁,满心只剩下报仇,再加上弯得彻彻底底,媒婆们便不再致力于给秦门主说媒,而是瞄准了西陵门的其它门众——这是后话了。
此时,秦焕之自觉已经为凰灵鸟澄清了误会,便拽着沈明渊,继续向前走去,作势要将人直接丢沙包似的丢上去。
“别别别!我自己上去!”沈明渊急忙出声阻止,顺便指指自己的腿,“只解绑这里可以的吧,我跑不掉的。”
对于秦焕之的行事风格,他是深谙于心的,真被丢上去,肯定会感觉很糟糕。若是说聂辛把他当沙袋扛起来,是因为记仇、故意打击报复,那么秦焕之把他当沙包丢着玩儿,很可能就是一种不经思考的本能。
秦焕之看了他一眼,似乎斟酌了片刻,然后伸手,抽出身旁属下的长刀。寒光一闪,便砍断了沈明渊腿上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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