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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刘璞一瞬间又恢复了信心,“这么说,那个位置一定是我的?”
“别高兴太早。你父皇心意难测,今儿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心中定然对你不满。一会你去请罪,设法让你父皇消气。你只需咬定一件事,今日朝堂上请立储君一事同你没半点关系,你事先完全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吴王刘璞重重点头。
接着,他心头一慌乱,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
“坏了!我笑了!”
“什么?”薛贵妃有点懵逼。
吴王刘璞急忙说道:“我在朝堂上的时候笑了,就是请立储君那会。”
“你个混账东西。”薛贵妃气得拿起鸡毛掸子打人。
吴王刘璞赶紧躲开,“母妃息怒,当心,万一打坏了母妃的身子如何是好。”
“你还知道关心本宫,你个不孝子。什么时候不笑,偏偏在那个时候笑。你该哭,这点道理都不懂,你个蠢货。”
薛贵妃气得心口疼。
想她屹立后宫十几年不倒,何等的聪明机智,为何生个儿子却没遗传她半分聪明,倒是将刘氏家族的傻子气继承了十足十。
在薛贵妃眼里,刘氏家族,上至皇帝下至破落户宗亲,都透着一股傻气。
就比如张皇后,有钱,长得又美,家世又好。拉拢了张家就等于是拉拢了勋贵集团,这等上好买卖元康帝却不屑一顾,非要踩着众兄弟的尸体上位,落下一个残暴不仁的名声。
这不是傻又是什么。
当然,如果元康帝不傻,就没她薛贵妃什么事。
从她的立场来说,元康帝越傻越好。不傻,她的儿子怎么能成为长子,怎么能染指储君之位。
片刻后,她缓缓消了气,指着吴王刘璞质问道:“你身边那么多谋士清客,就没有一个给你讲一讲真正的道理?莫非全都是骗吃骗喝的半桶水。既然如此,将你身边的谋士清客全都赶出去,本宫给你安排一个真正的谋士。”
“啊?”
吴王刘璞有点不愿意。
府中的谋士清客,在他看来挺好的,一个个说话又好听,又会制造乐趣。他就喜欢谋士清客们在耳边说话,顺耳!
全都赶走了,等于少了一半快乐。
“母妃,儿子身边的谋士也有几个得用的,好歹留几个。”
“最多留下三个。真不知你都招揽些什么牛鬼蛇神。本宫提醒你,不要闹得太过分,穿到你父皇耳中,当心里父皇对你生出不满。”
“父皇每日日理万机,哪里有空关注儿子府中的小事。”
“你父皇的确没空关注你的小事,但是,只要你的小事传到你父皇耳中,必定会引起你父皇的不满。以后,你给我警醒些,还没被立为储君就如此荒唐,文武百官会怎么想?你父皇会怎么想?”
吴王刘璞嘴上答应着,心里头却不以为意。
此刻的他,又恢复了舍我其谁的信心。
他是皇长子独得宠爱,唯一有资格和他竞争的刘珩已经滚去了封地。所有兄弟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至于许贵妃的儿子都还没序齿,更没资格和他竞争。
太子之位非他莫属,偶尔荒唐一下又能如何。无非就是挨一顿批评,对他的实际利益不损分毫。
他坚信,父皇最宠爱的人是他。
带着这份信心,他奉命来到建章宫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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